白茉叶这女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想垂死挣扎呢。
董菀菀只觉得白茉叶在做无用功,证据确凿,她还想狡辩,索性就让她死个明白。
她写了一行字,是一首诗。
“董小姐的字写得真好看,字迹工整秀丽,当真是人如其字,与我的字截然不同。”
白昙赞道,董菀菀暗暗得意,她可是左相亲手教出来的,十几年如一日的刻苦练字,琴棋书画哪一样不出众,哪里像是白茉叶,乡下养了十几年,字写的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白昙夸完,也拿起笔,另外拿了一页纸,写了一行字。
随后,她猛地拿起那两页纸,啪的一声,就这样砸在了董菀菀脸上。
董菀菀脸上被砸得生疼,俏脸发红,怒斥道。
“白茉叶,你干什么?”
那两页纸翩然落下,落在董菀菀和唐醉眼前。
董菀菀愣住了。
唐醉剑眉也扬了扬。
“董小姐,睁大眼睛看看,哪一张纸上的字是你写的?”
两张纸上的墨迹都没干涸,上面的字一模一样,同样的工整秀丽,一笔一划如出一辙,别说是外人,就是董菀菀自己也都认不出,那一页是自己写的。
“笔迹模仿,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白昙说着,又随手拿起一页纸,又写了几行字。
“这是,本王的字。”
唐醉看着纸张那几个遒劲有力的字,心头的怒火,不知不觉消了不少。
“你能模仿人的笔迹?”
唐醉倒也听说过,有些人能够模仿别人的笔迹,做到丝毫不差。
没想到,白茉叶也能做到。
若非是亲眼所见,他还真难以相信。
“熟能生巧罢了。我当初在尼姑庵时,经常抄经,若是抄得不好,就要挨饿挨打,次数多了,就学会了模仿各种经文上的字迹。”
白昙轻描淡写说道。
抄经是假的,但是挨打挨饿是真的,她被作为第一女奸细培养时,模仿笔迹也是她的必修课之一,她两只手经常练得肿了麻了,冬天冻的十指僵硬如铁,终于学会了模仿笔迹。
那些日子,白昙几乎都已经遗忘了,她也不愿意在人前多露马脚,可既然有人惹事,她自然不介意教对方怎么做人。
白昙说这些话时,一脸的淡然,仿佛说别人的事一般。
可唐醉听着,莫名的恼火,他有些恼火白茉叶不解释,同时又有些恼火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谣言,似乎遇到白茉叶的事,他就很容易发火,唐醉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件事,就此作罢。”
唐醉冷着脸。
董菀菀气结,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茉叶还有这样的本事,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就这么算了?
“王爷,这件事还没完。我是王府的女先生,有人造谣诋毁我,就是在诋毁王府,不仅如此,信才送到王爷这,为何府里的下人们也会知道?我今日来府里,已经听到不少下人在那议论。”
白昙话风一变。
董菀菀心头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