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宇文渊，他才学卓绝，有状元之才，他才会耗费人力财力去帮他。

可这个王立，还有那个杨秀才，他们都是寒门子弟，看宇文渊的态度，也知道两人的才学不怎么的。

他们的命，可不值五百两。

“王立，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宇文渊只觉得王立害自己丢了脸面，就让店小二驱赶王立。

可王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怎么也不肯走。

“王立，你当真愿意做牛做马救杨秀才的命？”

就在王立一颗心都要凉透了时，就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来。

“白茉叶，谁让你进雅间来的。”

宇文渊看到走进雅间的白昙，就如见了鬼似的，董菀菀轻咳了一声，让宇文渊不要慌乱。

凤域也饶有兴味，望着白昙。

白昙其实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她站在人群里，看着王立的一举一动。

“你是于兄的表妹。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谁能借我五百两救杨兄，我言出必行。不仅是我，杨兄醒来后，一定也会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王立认得白茉叶脸上的七颗痣。

“我不缺牛马，我缺几个学生。你若是愿意拜我为师，我就救杨秀才。”

白昙笑了笑，她笑起来时，嘴角微微翘起，那张本该丑陋的脸也一下子变得灵动起来。

凤域眯起眼，似笑非笑。

“当你的学生？”

王立的脸涨红了，宇文渊也大笑起来，周围的秀才们也都忍不住嘲笑着白昙。

“你一介女流，不过教了几个小毛孩几天字，就想当秀才的老师了？白茉叶，你还真是丑女多作怪。”

“姐姐，你可不能胡言乱语。况且，你的月钱都被父亲停了，哪来的五百两。”

白芷柔也一脸的惊吓，白茉叶得多狂妄，才敢当秀才的老师。

“你不会是在忽悠在下吧？”

王立也有些恼了。

“我没有银子，可我可以治他的病。你若是答应了，我就救。”

白昙泰然自若的神情，倒是让王立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深浅。

可他再一想，想起了于庆送给他们的那些补气丹。

王立因为常年挑灯苦读，有失眠的老毛病，于庆送给他丹药时，他最初几天还不敢服用。

直到有一日，他彻夜难眠，就吃了一颗，没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第二日起来，也是神清气爽。

听于庆说，那药就是他表妹制作出来的。

想起昏迷不醒的杨秀才，想起两人一起挑灯夜读的场景，还有那伙暴徒冲进来时，杨秀才挡在他面前，替他挨了当头一棒，一幕幕，王立鼻间酸涩，他冲着白昙行了一礼。

“老师。”

这一声，让白昙很满意。

这个王立倒是能屈能伸，是个汉子，可比宇文渊那样的沽名钓誉之辈强多了。

“我去替杨秀才看看。”

白昙说罢，随着王立走出了雅间。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凤域率先起了身，董菀菀、白芷柔还有宇文渊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