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还把董菀菀给问住了，让董菀菀很难堪。

莲衣听罢，当即就心领神会。

她如今可是战王的贴身婢女，谁都知道，战王府眼下还没有女主人，小主人唐小夕也还小，这么一来，她这个贴身婢女，就是王府权势最高的女人也不为过。

她要教训一个小小的伴读，很容易。

第二日，白昙一早给小年和唐小夕上完了课，就去了新药行。

金疮药的事，让白昙意识到，杨大夫不能再留了。

小年是唐小夕的伴读，每日午后，留在战王府用膳，午休之后，再继续下午的课程。

正午，小年和唐小夕的午膳都准备好了。

“为什么我和小年弟弟不能一起用膳？”

唐小夕好奇道。

“小郡主身份尊贵，不能老是和伴读一起用膳。”

婢女们说，那是王爷交代下来的。

以往，小年都是和小郡主一样的膳食，莲衣说不行，她是王爷的贴身婢女，那一定是王爷说不行，下人们也不敢忤逆王爷的意思。

再说了，下人们也早就不满小年的待遇了。

伴读也是下人，小年凭什么和小郡主一样，锦衣玉食，他以前就是个乞丐。

小年被带到外头的马棚，马棚四周都漏风，遍地都是马粪的气味，冬天又冷又臭。

“往后，你午饭和午休都在这里。”

说罢，婢女就丢下一个冰冷的食盒，冷漠地走开了。

小年走上前，打开食盒。

食盒里，只有一份又硬又干的馊饭，里面还掺杂着一些砂砾，碗里也只有冰冷冷的水。

他面无表情，拿起馊饭，囫囵吃了起来，就着饭又喝了几口水。

天空，传来一声鸟的振翅声。

一只浅灰色的鸽子，飞了下来。

鸽子的腿上，绑了一页纸，小年看完之后，从身上取出一个火折子，随手烧了。

“计划被打乱了。”

他自言自语着，考场的那些蛇被提早发现了，好在，他还有第二步计划。

心里想着事，小年把饭全都吃掉了。

他抬起头，天变冷了，天空上挂着的太阳都没有那么温暖了。

作为小乞丐，有饭吃就不错了，他并没有因为这阵子白昙的精心照顾，就变得娇生惯养。

因为小年很清楚，眼前的一切美好，都是暂时的，他是注定要回到黑暗里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