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医术不精,看不出来。”
白昙淡淡回道。
怀夏肚子里的,是个死胎,早已没有了心跳。
府里的杨大夫已经死了,白芷柔也不会来替怀夏把脉,怀夏和文良侯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白昙也不打算告诉他们,善恶到头终有报,无论是怀夏还是文良侯,都该有报应。
“你就别在那装了,你就是不想让我称心如意。我都听说了,城里新开的济世堂就是你和你娘的。你好大的能耐,有那么赚钱的药方,都藏着掖着瞒着我这个亲爹。”
文良侯气得吹胡子瞪眼。
要是白茉叶拿出她的那些值钱药方,他也不至于对她那么厌恶。
“大小姐,侯爷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侯爷早就不生你和大夫人的气了,你和大夫人服个软,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好吗?”
怀夏也在旁帮腔,替文良侯说好话。
她也听说了,于氏母女俩开了家药行,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白茉叶是国公府的人,她的药方和药行可不就都是国公府的,也是属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要不是我娘求我,我也不会来替怀夏诊脉。往后,我也不会再来替她诊脉了。”
白昙转身就走,没有给文良侯留半点情面。
白茉叶和文良侯的那点父女情分,早在白茉叶死的时候,就耗光了。
“孽女!”
文良侯气得浑身直发抖。
“侯爷,你别气坏了身子。大小姐最在乎的就是大夫人,要是能拿捏住大夫人,大小姐一定会把她手头所有的药方都给国公府的。”
怀夏替文良侯出主意。
“拿捏住于氏……”
文良侯的眸子深了深,在心底盘算着怎么找到于氏的把柄。
文良侯出了南蔷院,正要去北竹院,一到门口,就被剑叔拦住了。
“让开,本侯要见于氏。”
文良侯对北竹院的这个剑叔,一直恼恨得很。
这傻子,人傻可身手很好,国公府的护院们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剑叔面无表情,寸步不让。
“岂有此理,本侯早晚要卖了你。”
文良侯气急败坏,明明北竹院就在国公府里,可如今他根本就进不了北竹院。
文良侯索性就等在北竹院外,没过多久,于氏就带着遇春和长夏走了出来。
文良侯一见于氏,不由愣了愣。
他已经个把月没理会于氏了,也没见到于氏的面,他本想冷落于氏,断了她的月钱,于氏就会痛不欲生,主动来求和。
哪知道,于氏非但没憔悴,看上去还容光焕发,年轻了不少。
“济世堂那边,长夏得多帮衬着些。我这次去金陵,要好几日。”
于氏也没留意到等候在院门外的文良侯。
“于氏,谁允你去金陵城,我娘近日身体不舒坦,你这个作儿媳的,该去端茶递水才是。”
文良侯拦住了于氏的去路。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