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还想狡辩,唐醉冷嗤。
“本王只是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看的很清楚,你假装倒茶,偷走了文良侯身上的银票。”
方才文良侯色胆包天,注意力都被诗诗姑娘吸引走了,压根没发现假装成丫鬟的白昙的举动。
可唐醉就在一旁,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唐醉之所以没说破,是因为他不喜欢文良侯的为人。
文良侯生了白茉叶,却对白茉叶弃之不顾多年,这对于身为女儿奴的唐醉而言,文良侯简直就是个人渣。
这种人,就该教训教训。
“王爷,你看错了吧,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当小偷。”
白昙委屈巴巴,唐醉狐疑着,看了眼手中的“银票。”
他刚要细看,手中的银票纷纷扬扬化为了粉末。
唐醉脸色骤变,扣住白昙的手腕不放。
“你还不承认。”
“王爷,奴婢的手都快被你折断了。那就是几张厕纸,奴婢方便用的。”
白昙眼泪汪汪,她是真的疼,心疼。
唐醉来得太快了,她察觉时,只来得及用内力把衣袖里藏着的几张银票震碎,那可是六千两银子。
“战王,你又何必为难这位姑娘。”
一道人影,插入两人中间,凤域文质彬彬,冲着唐醉拱拱手。
“你少管闲事。”
唐醉伸手就往白昙脸上摸,一摸之下,白昙的脸上光滑平整,没有半点人皮面具的痕迹。
“战王,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轻薄我,我不是百香院里的姑娘,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一头撞死。”
白昙被唐醉的大手捏的脸都红了。
她的易容术天下无双,用的是特殊的药水,旁人根本发现不了破绽。
“战王,得罪了。”
凤域挥掌攻向唐醉,唐醉反手一挥,两人对了一掌,白昙这才摆脱了唐醉的“魔爪。”
“你不是百香院的人,你究竟是谁?那半首《敦煌》是谁教你的?”
唐醉目光依旧警惕,打量着白昙。
细看之下,这女人和“白昙”完全不同,她相貌普通,身材矮小,他之前怎么会错以为她就是白昙。
唐醉在竞拍结束后,就找来了老鸨问话,老鸨说了,那名女乐师根本不是百香院的人。
“我是右相府的婢女小云,我家小姐是梅寒烟。我和水芸是邻居,我们小时候家里穷,她被卖给了百香院,我也卖入了右相府。我们这些年一直有联系,前阵子我听说水芸生了病,没人照顾她,就偷偷来照顾她。今晚见没有人给她弹奏,奴婢才斗胆冒充女乐师上台弹奏。那首曲子,是我们家小姐弹奏的,她见我有些天份,就教我了。”
白昙对答如流。
她见过梅寒烟,梅寒烟身旁的确有个婢女叫做小云。
她今日易容的模样,就是照着小云的脸易容的。
一听说白昙自称是梅寒烟的婢女,唐醉眉头拧得更紧了。
梅寒烟的确会弹《敦煌》,这首神曲很罕见,可梅寒烟出身尊贵,她花钱的确可以买到《敦煌》的琴谱,上一次,她来战王府应聘女先生时,也弹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