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和于氏出了东泰院,文良侯快步追了上来。
“夫人,你慢些走。本侯浑身酸痛,去你屋里,你给本侯捶捶。”
文良侯刚才还在气头上,银子回来后,气也消了一大半,他再仔细一看于氏,越看越觉得于氏这阵子越来越美了。
于氏原本就比薛氏长得好,鹅蛋脸柳叶眉,只是那些年母女分离,相由心生,看着憔悴,她也不如薛氏又会打扮又会讨好人,文良侯才会被薛氏迷得七荤八素。
如今于氏有女儿在身边,又被白昙调理了身子,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她又外出经商,妆容也更加出众,文良侯看得心痒痒。
于氏母女俩开店赚了银子,只要他把于氏哄好了,于氏还不乖乖把银子都交出来,让他去外头花天酒地。
“侯爷,还请留步。”
于氏闻到文良侯身上的脂粉味直觉恶心。
“哎,你别给脸不要脸。”
文良侯面露不悦,正要训斥于氏,这时几人已经到了北竹院外,剑叔铁塔似的身子挡在文良侯面前。
“父亲,母亲跪了一早上,身体困乏。你要不嫌弃,我让剑叔给你捶捶?”
白昙说罢,瞥了眼剑叔。
就见那双大手握成拳头,酒坛子大小的拳头,轰的击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坚硬无比的大石头顿时就裂开了。
文良侯打了个寒战,膝盖打架似的,哆嗦个不停,也不敢再靠近于氏。
白昙和于氏进了北竹院,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呸,给脸不要脸,早晚老子要把你这个北竹院给拆了,那个叫做剑叔的,可别让我抓到把柄。你一个人老珠黄的,要不是看在你手头还有些银子,本侯宁可上母猪,也不愿上你。你哪里有诗诗姑娘好。”
想起善解人意,人美如花的诗诗姑娘,文良侯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他捏了捏刚回来的六千两银,嘴角露出一抹淫笑,今晚,他就去找诗诗姑娘喝两杯。
“娘,你若是真的厌恶文良侯,找个机会,与他和离了吧。”
白昙心疼于氏,那文良侯真不是个人。
不过那诗诗姑娘一看就不是善茬,这次竟会倒贴银子来巴结国公府,此事怕另有蹊跷。
“和离哪有那么容易。况且,他终归是你爹,若是和离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也十六岁了,就快要议亲了,娘不想耽误了你。”
比起自己,于氏更在乎女儿的名声。
白昙也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动于氏,只能找机会再想法子。
“怎么不见小年?”
白昙回来后,就没看到小年。
这个时辰,该带小年去战王府上课了。
“小年这几日,一大早就出门,早膳都没来得及吃。那孩子,似乎想要为你准备生辰礼物。那孩子,是个有良心的。你的生辰也快到了,今年,是你在娘身边的第一个生辰,娘想办一场宴席,到时候,你把战王和小郡主都请过来,再把于庆和两位秀才也叫过来,我们大伙热闹热闹。”
于氏提起白昙的生辰宴,眉宇间的愁色才淡了些。
于氏对唐醉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虽说外人都说战王残暴成性,杀人如麻,可他救了白茉叶,又让白茉叶在战王府当女先生,在于氏心中,唐醉是个一等一的大好人。
白昙心中怅然。
她来幽州城的这些日子里,她过的很开心,她也会为白茉叶感到悲伤,若是白茉叶还活着,她该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