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责难的目光看过来,犹如针扎般,换成其他人,早就觉得不自在了。
可白昙仿佛没察觉那样,她还在写药方。
白芷柔问诊完后,也开始写药方。
她这次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其中有两名是疑难杂症,如果是以前的白芷柔,怕是无从下手。
可有了国公府祖传的医书后,就不同了。
她很有把握地写成了最后两张药方,那都是她祖父留下来的方子,十拿九稳。
几乎是一炷香烧完的时间里,白芷柔和白昙同时落了笔。
白昙原本已经写好了,可中途,她又改了一张药方,这才把药方交了上去。
“六十名考生的药方都已交到我手里,在宣布结果之前,白茉叶,你出来。”
黑老沉着脸,一脸怒容。
他没想到,白昙真的从头到尾都不问诊。
“你被取消了考试资格,不用再等结果了,天医宗不会容许任何一个怠慢病人的人成为大夫。”
黑老甚至看也不愿意看白昙写的药方。
在他看来,白昙写的就是一堆废纸。
“黑老,我怎么就藐视病人了?”
白昙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还敢狡辩,方才所有人都上前询问病情,而你呢?你一个病人都没问,就写了一堆废纸。”
黑老气得老脸通红。
“姐姐,你快向黑老道个歉。”
白芷柔拉了拉白昙。
白昙甩开白芷柔的手,她勾唇笑了笑。
“黑老,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是一堆废纸?”
“你都没问诊,还想诊出什么来?那些若不是废纸,老夫就给你全都吃下去。”
黑老吹胡子瞪眼道。
“黑老,敢问大夫诊断病人分哪几种方式?”
“自然是望闻问切。”
黑老觉得白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方才已经诊断过了,才写下了药方。”
白昙淡然自若的神情,让黑老和其他考生俱是一愣。
“你是说,你光是看了几眼,只是用了‘望’,就诊断完了?”
黑老说完,就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了起来。
“听听,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大夫资格都没有的人,居然敢自己光是看几眼,就能诊断疑难杂症。”
其他考生都哄堂大笑了起来,白芷柔也抿着嘴笑,都觉得白昙可笑至极。
唯独白香草她没有笑,她鼓足勇气说道。
“大姐姐她不会撒谎的,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白香草人微言轻,根本没有人理会她,她的话很快就被大笑声淹没了。
“黑老,成不成,你看完药方就知道了。若是我的药方不对,我立刻离开,从今往后不再参加天医宗的考核。可若是我的药方没问题,那黑老,你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可得把我的那几张药方,全都吞下去。”
白昙的忍耐心也是有限,黑老和任威师徒俩几次三番,算计她,在考核的成绩和过程中动手脚,她必须还以颜色。
黑老冷笑了两声,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就没遇到过光是看,就能开对药方。
“黑老,不如我们先看看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