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刚喝了第一口,白昙已经走到了一旁,就见她提起笔,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
宇文渊见了,更加得意了。
早就知道,这个小婢女是在那逞能。
这才眨眼的功夫,她就写出来了?
看样子,他早晚要抱得美人归。
水芸早已等候在旁,白昙又和她耳语了几句,水芸嘴角抿了抿,忍住了笑意,她振了振嗓子,开始唱。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那悠扬的歌声,在整个百香院里飘荡着。
宇文渊脸上的得意之色,就如阳春白雪,听完了这首琴曲后,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客人们先是被那首琴曲的美妙所吸引,可再一细品里面的歌词,全都忍俊不禁,哄堂大笑了起来。
“岂有此理!你敢嘲讽我。”
宇文渊气得满脸通红。
“曲子,我已经做出来了,在场也有不少读书人,不知,我这首词曲,可有听说过,是否是抄袭的?”
花厅里,那些客人们中确实有不少饱读诗书之人,这首,他们是真的没听说过。
这小小的婢女,居然真的用几口茶的时间,就写出了一首诗词。
对仗工整,还恰到好处嘲讽了宇文渊。
宇文渊还没这么丢脸过,他也没听说过那首诗词。
他在众人奚落的目光中,就想要逃走。
“愿赌服输,宇文秀才,你还没学打那十耳光呢。”
哪知道那个叫做小云的琴师,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云,不可放肆。”
诗诗姑娘也没想到,“小云”会如此放肆。
哪知道白昙根本不理会,她脚一踢,一脚踢在宇文渊的膝盖上。
宇文渊手无缚鸡之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不等他回过神来,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定睛一看,白昙的脚踩在了他的腿上,说来也是古怪,他一个大男人,愣是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宇文秀才是狗,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口气,白昙就打了十个耳光,只打得宇文渊腮帮子都肿了,口中的牙都掉了几颗,白昙才住了手。
“贱婢,你等着瞧,等到本少金榜题名……”
宇文渊还未说完,就在众人的大笑声中,灰溜溜逃走了。
这一晚,白昙和水芸虽然没卖出一首曲子,可也打响了水芸的招牌。
没教训成水芸,反而被反将了一军,诗诗姑娘一脸的怒意,回了房。
屋子里,董菀菀和白芷柔正在喝茶。
董菀菀迫不及待开了口。
“方才那位小云,真是梅寒烟的婢女?”
董菀菀原本是不愿意来这种风尘之地的,免得玷污了她的清白名声。
可是她听白芷柔说,那个叫做水芸的青楼女子,是白茉叶救活的,不仅如此,表哥还两次都让水芸陪酒弹唱,董菀菀一听,嫉妒心骤起,这才答应了今晚来看看。
听到白昙弹的那一曲,那琴声让董菀菀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