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没有说破,全因为赵侯此人,在幽州城里也算是一霸,仗着有些银子,欺男霸女,四处放印子钱,唐醉早就想要教训了,这一次,都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难道王爷你也担心我了?”
白昙抬眸,两人的目光即将触碰到一起时,唐醉就冷漠地撇开了脸。
“本本王说的是小夕,要不是她求本王,本王才不会关心你的死活。”
跟在唐醉身后的战风,不由叹了一声,自家王爷的嘴硬程度堪比死鸭子。
说罢,他就沉着脸扬长而去。
望着唐醉的背影,白昙眼底一片苦涩,她和唐醉之间,除了小夕之外,也再无其他了。
小年同样也望着唐醉离去的身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侯等人被押回京兆尹后,杨府尹审讯了几日。
“禀王爷,赵侯只承认这是个误会,说是自己是抓错了人。他的赌坊里也没有找到什么问题,不过,万富庄这些年进出的银子的数目有些大,账本也有些可疑,可赵侯说,那都是赌坊的正常利润。另外,万富庄里还发现了几本账本,上面都是朝中的官员的烂账,这些官员中有一些还是一品大员,不好查啊。”
杨府尹没敢再往下查。
唐醉看了眼账本,修长的指在桌面叩了叩。
“把人放了。”
“王爷,你不是怀疑他和风雨楼有关系,就这么放了?”
杨府尹面露不解。
“此人很狡猾,他手头又有朝中官员的债务,真追究起来,朝廷里的那帮官员又要告本王。放他回去,密切监视,本王总觉得,万富庄只是个幌子,风雨楼在幽州城的根基怕是比你我要想得深得多,这一次,本王一定要将风雨楼连根拔起。”
唐醉留意赵侯也有好一阵子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线索,眼下,只能耐下心放长线钓大鱼了。
白昙回到北竹院,进府时,经过了南蔷院,就听到里头传来怒骂声。
半个时辰前,文良侯被人抬着回到了国公府,他捂着鼻子,骂骂咧咧着,鼻梁都被人打断了,腿脚也都被人打得肿了起来。
“白茉叶,你个不孝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今晚正准备去百香院喝酒,一出府门,就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通,府里的护院们压根没敢动手。
等到那群人走了后,文良侯才从旁人那打听到,那伙人是赵侯的手下。
说是文良侯的大女儿白茉叶一早在万富庄骗走了赵侯一大笔钱,还把赵侯和白香草的婚书要给要走了,赵侯还被京兆尹给关了起来,赵侯的人气不过,就打了文良侯一通。
文良侯气得想要找白昙算账,可被老夫人拦下了,再过两日,就是答复天医宗的日子了,这时候,可不能和白茉叶伤了和气。
白昙冷笑一声,回了北竹院,把文良侯写给赵侯的那张欠条和婚书一起交给了白香草。
“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说着,白昙把婚书和欠条一起撕了。
看到纷纷扬扬落下的碎纸时,白香草眼眶红了红,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她跪在白昙面前,冲着白昙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大姐姐,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白昙把白香草扶了起来。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白昙笑了笑,算算日子,过两日,她就得答复天医宗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