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今年的春祭大典已经近在咫尺。
白昙在战王府时,就听说过,唐醉忙完了乡试后,就接着忙碌起春祭大典的事,他担任了这一次春祭大典的护卫工作。
如果是往年的话,赵国公府这一次也会前去观礼。
“你带上几名乞丐假装成佃农的模样,进入南北愚山看看情况。尽量不要惊动官。”
白昙想了想,让紫姨进山调查,她怀疑她做的那个梦,很可能就跟这一次的春祭大典有关系。
次日,白昙就前去太医院报道。
太医院就在皇宫外,是一座不大的院子。
白昙刚进门,就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那不是我们的第一名嘛。”
来人是一男一女,其中那男子见了白昙,语带讥讽。
说话的男人,正是和白家三姐妹一起参加天医宗考核的常舒。
白昙这才想起来常家也是太医世家,家里出了好几个太医。
常舒看到白昙就来气,就是这个白昙,害他不能进入天医宗。
不过她如今被分配到了太医院,木老早已不在太医院,常舒的家人却在太医院里身居高位,他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姐姐,你怎么才来,太医院都已经替你我分好医科了。”
白芷柔走到白昙面前,刻意看了眼白昙身上的医女袍。
白昙是最低等的医女,只有一袭白袍,白芷柔却是九品医吏,白袍红腰带,身份比白昙高了一等。
“我在妇科,姐姐你来的迟,太医院就把你分到了按摩科。那也是个非常重要的医科,你过去了,可要好好努力,多学一些有用的医术。”
白芷柔说罢,就和常舒有说有笑的去妇科报道去了。
“在按摩科能学到什么医术,那可是最下等的医科,说白了,就是给人按摩的,只有医术最差的大夫才会去那里。”
“常大哥,你快和我说说,太医院有哪些规矩。”
远处,传来常舒和白芷柔的说话声。
白昙问了一名药童,打听到了按摩科的位置,在太医院最北面的一间平房里。
有个穿着白衣红腰带的中年妇人正在训话。
房子里还有四五个二十到四十岁不等的医女,她们都和白昙一样,穿着白色的医袍。
“你们几个,谁手头没有活,赶紧去一趟战王王府。”
一听说要去战王府,大部分的医女都露出了不情愿的神情来。
众说周知,战王唐醉的脾气不大好。
前阵子,他府里的小郡主生了病,太医院的人去了之后,查不出病因,听说被唐醉骂了出来。
就是这位脾气不大的王爷,最近犯了偏头痛,他让太医院派个人给他去看看头疾。
太医院的大夫们都不敢去,推来推去,就推到了按摩科。
医女们都不敢吭声。
就是这时,白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