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对于白芷柔而言,日子过得犹如冰火两重,她清白被毁,又怀了孩子,她曾经一度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可自打她弄清楚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宇文渊的后,再看到了那张签文,塞翁失马,她才幡然醒悟。
她原本以为自己心仪的是七皇子,七皇子身份尊贵,容貌俊美,就如天上的明月,可那一晚,她亲眼目睹了七皇子谈笑之间杀了疯牛,她所有美好的幻象都破灭了。
七皇子对她而言就是犹如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那个男人,俊美而又冷酷,看似多情而又无情,根本就不是她能够觊觎的。
比起来,宇文渊就不同了。
宇文渊是大才子,他的相貌也还算是英俊,虽然不比皇子那样身份地位尊贵,可他如今已经考上了举人,上一次他是发挥失常了,这一次只要他正常发挥,他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他若是能金榜题名,她就告诉宇文渊自己怀了孩子的事,她是国公府的千金,配金科状元绰绰有余。
况且,她嫁给了宇文渊,就是正妻,若是嫁给七皇子,最多也就只能当个侧妃,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白芷柔已经打定了主意,嫁给了宇文渊。
“哦?”
白昙故作不解。
“你少在那装模作样了,你和宇文渊当初的事我全都知道,你舍弃宇文渊,不过是想要荣华富贵罢了。不要脸的东西,就凭你也想要当战王正妃。”
白芷柔眼带嘲讽。
在凤帐里,唐小夕向圣上求亲这件事,在整个幽州城的贵族圈里都传开了,背地里多少人都在嘲笑白昙。
唐小夕才多大,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这摆明就是有人暗中教她的。
“你以为能当战王妃,自然不会看上宇文渊,哪知道,即便是唐小夕开口,战王也只愿意娶你为侧妃,你还敢拒绝,你可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菀菀姐才配当战王妃,她的才艺天下无双。”
白芷柔冷嘲热讽着,她已经看过了董菀菀这几日领悟出来的新画作,对董菀菀更加钦佩了。
“好歹我还能尝到天鹅肉,你却只能配癞蛤蟆?”
白昙笑了笑。
“别得意,看谁能笑到最后。”
白芷柔气得跺了跺脚,只要等到会试放榜,她就会后悔莫及了。
白昙神情淡漠,她这几日很忙,除了要去在王府上课,她还得整顿济世堂。
年前,因为坐诊大夫离开的缘故,济世堂停业整顿了一段时间,如今白昙已经通过了天医宗的考核也已经是正式的大夫了,白昙又用了一些新药方,正准备今日重新开业。
午后,白昙上完课,就去了济世堂。
小年向平日一样,给凤澜补课。
“让你回去抄录三遍的那篇文,你没抄。”
小年检查凤澜的作业,结果发现凤澜没有完成,他皱着眉头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先生。
“昨晚回去那么迟,又那么累,哪有力气抄写。”
凤澜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那就出去罚站。”
在小年看来,凤澜就是太懒了,他其实也很聪明。
“你怎么敢!我可是你大哥。”
凤澜嚷嚷着。
恰好这时,董菀菀走了进来。
“小年,你竟敢体罚皇长孙殿下?”
董菀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小贱种,竟然如此无礼,简直和他娘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