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城里人都这么说,新科状元是矿山的矿官,矿山出事了,自然就是他的过错。”
白昙脸上长了七颗痣,质问路人时,她声音冰冷,一双眼睛更像是要吃人似的,那路人被吓得说话都坑坑巴巴的。
“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小心我送你见官,告你污蔑朝廷命官。”
白昙一把将人推开了。
她心中明白,想来是文良侯被抓,二皇子那帮人想要先发制人,将脏水泼到于庆身上,这么一来,无论是于庆有没有被救出来,都会被问罪。
到时别说于庆的状元,就连他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白昙不禁有些后悔,她不该知道了黑火药的事后,还让于庆前去履职。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务之急一定要想救出于庆,再想法子替于庆洗脱罪名。
白昙心中想着事,人已经到了金陵商行,只是她到了金陵商行却扑了个空,于大老爷夫妇俩都不在。
白昙一打听才知道,矿难的事经过了有心人士的渲染,已经传遍了幽州城。
于大老爷夫妇也知道了于庆被埋在矿山下的事,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一商量就去了赵国公府想要找于氏母女俩商量此事。
白昙当即赶回了赵国公府,府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于大夫人哭红了眼,于大老爷也垂头丧气着,还有于家的一众人包括于三夫人都哭着坐在门外。
赵国公府大门紧闭,连侍卫都不见一个。
“开门啊,你们赵国公府的人敢做不敢当。”
“再不开门就砸门了。”
那群人中,有不少都是矿工家属。
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文良侯也是矿山的管事,于氏是矿山的所有人之一,就是他们夫妻俩隐瞒了矿难的事。
人太多了,聚集在赵国公府外,老夫人就命人将大门关上了,任何来打听消息的人也全都被拒之门外。
“都让让。”
白昙挤了进去。
于大老爷夫妇一看到白昙就如见了救命稻草,忙迎上前去。
“茉叶,庆儿真的压在矿山下了?”
“白茉叶,我家老爷好几天没回来了,是不是出事了,你倒是说话呀。”
于三夫人也挤上前,抓住白昙,气势汹汹逼问着。
国公府的门突然打开了,于氏一脸焦急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紫姨、剑叔。
于氏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显然也是知道了消息后,心中担忧。
“于氏,你还有脸出来。大伙都来看看,她就是矿山的老板,朝廷还因为矿山的事,封她当了三品诰命。”
于三夫人蹿到于氏面前,拉着她不放。
“三弟妹,你听我解释。”
于氏也很焦急,矿山出事的事,她完全被蒙在鼓里。
直到文良侯被抓走,老夫人还瞒着她,亏了紫姨得到了风声,及时赶回来告诉她。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家老爷和庆儿全都出事了,被压在矿山底下四天了。倒是你们家侯爷还好好的,你们还隐瞒矿难,整整四天啊,就算是活人也被饿死在下面了。你们娘俩也实在是太黑心了,什么都不干就赚着金子,那可是大伙的血汗钱。”
于三夫人说到伤心处,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