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那帮小子也没占着便宜。那为首的家伙百密一疏,把他们的贼名给说出来了,我当时就和巡逻队反应了,也算是报案了。
这件事啊,没那么容易完了。”
傻柱缓了一口气,这才大咧咧的继续说道。
“什么!?”
易中海一听顿时神色剧变。
“柱子,你糊涂啊,你该不会把上次的事儿也说了吧!?”
“嘿!一大爷,您这话说的,真没深沉,我傻柱是那么傻的人吗咱?我能把自己装进去?!放心吧,没说。”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我就据实反映了这一次的情况。”
“那就好。”
易中海轻吁了一口气。
与此。
也是有些警醒。
不对啊!
自己现在好像有些沉不住气了啊,要是搁在以前,见傻柱还能来医院,他指定就能猜出了傻柱没说上次的事儿啊。
毕竟。
偷鸡刀把,可不是个小事儿。真要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这何大清的傻儿子能有好果子吃?这怎么了这是……
易中海暗自叹息。
可随即,也明白过来。
现在的他,牵挂太多了。生怕连累到自己宝贝儿子、宝贝孙子这一大家子人啊,所以,涉及到一些事情,难免乱了分寸。
不行啊!
这样可不行!虽然有牵挂的感觉很好,但,乱分寸使不得啊,易中海暗自告诫自己。与此,也开始寻思起这件事来。
“唉!可惜了,那帮小子跑得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逮住呢,饭盒、网兜都让抢走了。我后来又配合着做笔录、调查,借饭盒什么的折腾了一通,这不,紧赶慢赶,才这个点儿人赶来。
接下来咱们没有饭盒,在厂子里吃饭可有些难啊。”
傻柱说道。
“兄弟,我那两个饭盒,你可得包赔给我。”
贾东旭直接说道。
“贾哥,我……我也想啊,可您也知道,我可没工业券啊,钱现在也吃紧。”
傻柱有些为难。
“一大爷您看这事儿……”
“这样吧。”
易中海想了一下,笑了笑和贾东旭和颜悦色的说道。
“东旭啊,这事儿啊,也怨不得柱子。就这么算了吧,我那里还有点儿工业券,买咱们三个的饭盒和网兜,够用。
这钱和券,我先补上。等咱们翻身了,柱子有就补上,没有就算了。”
“得,那我先谢谢一大爷了。”
傻柱乐了。
这意思很明显,钱和券易老狗自己包了。
“那就这么着吧……”
贾东旭一听,自己饭盒有着落,也就懒得多嘴计较了。的确,在他眼里易老狗的所有钱都是他的,但傻柱的不也是吗?肉烂在锅里。
“柱子,你先别乐。”
易中海看了傻柱一眼。
“你说两次截道的是同一拨人?”
“是啊,一大爷,怎么了?”
傻柱愣了一下。
“你就没想过,这些人你可能认识!?”
易中海冷笑。
“一大爷,您是说……这几个王八蛋可能是咱们轧钢厂的?”傻柱也不傻,一点就透,立即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不对啊,咱们轧钢厂也没听说谁叫什么大牛、二海的啊?哎呀!我知道了!该死的,这群王八蛋,真狡猾啊!
这贼名是假的吧?
我说呢,这帮混蛋连脸都蒙了不说,声音还改了腔调,我只以为他们露了贼名是百密一疏,没想到啊没想到……
合着是把我往岔道上引啊!照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咱们轧钢厂的人,而且这人我指定熟,至少是能听声音认出来的。
可是谁呢?”
“没错。”
易中海点了点头。
“柱子,这帮混蛋暗地里使绊子,真要是截道的好汉,哪怕是挪窝,也不可能从鸽子市儿挪到南锣鼓巷吧?
这距离可不近。
这是一个疑点。
再一个。
你走的可是主干道,巡逻队也不少,最关键的是谁大半夜出来逛荡啊,守一夜也未必能干一单买卖吧?
真是吃这一碗饭的,能这么傻?那群混蛋,就这么大胆子在这种地方下手!?我要没估计错的话,指定是熟人!
至少跟你照过不少次面儿。你好好想想,可能是谁?!”
“……”
贾东旭听了,也觉得十分有理,但他和贾张氏这阵儿都忙着往嘴里扒拉饭,可没空插话。前一大妈也正吃的香甜。
白菜炒腊肉。
虽然就那么三两片腊肉,但那也香啊,她以前在家和易中海,可舍不得这么造。这段时间,除了不顺心,就吃上来说,还算是不错了。
挺享受的。
这阵儿也没插话。
对前一大妈来说,只有一件事儿是她关注的,那就是怎么从易老狗手里搞一笔钱过来。其他的,漠不关心。
“柱子,你一大爷说的在理啊,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可能是谁干的?有我老婆子给你撑腰,绝饶不了那帮大恶人!”
倒是聋老太太恶声恶气,十分的气愤。
她是真的气急了。
倒不是心疼饭盒和网兜。
她是心疼那顿饺子啊!
今儿个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正日子,想吃顿饺子怎么就这么难啊?她都七老八十了,还能过几个二月二啊?
今儿个脱下鞋和袜,明天不知穿不穿。
所以。
对吃上,聋老太太真的是十分在意。
这是从她碗里夺食啊!
简直反了天啊!
缺大德了!这她可忍不了!她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熟人……能是谁呢?”
傻柱皱眉,苦思冥想,也没有个头绪。
不是他脑子不够用。
问题是一来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在轧钢厂,凭着能给领导做小灶,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的人真心不少。
就算是食堂主任,他都敢呲儿两句。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几乎食堂的人,他得罪了一个遍。要是只有食堂的还好了,什么采购员啊,什么保卫科的啊,车间的啊,科室的啊,他可没少得罪人。
一般工人,想要得罪这么多人都难。毕竟,一般没那么大的交际面儿。可他傻柱是谁啊?轧钢厂食堂大拿!
名人!
认识的人不少,得罪的也挺多。
像是哪个工人、科员什么的请他帮着掌灶,弄个红白事席面,谈的价钱不行什么的,别人都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他嘴巴没把门的,非得呛人几句。
这么些年下来。
得罪的人可是真心不少。
冷不丁让他琢磨谁算计的自己,还真不好琢磨。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是马华、兔子那几个徒弟干的。
但。
这五个徒弟别的身材特征都一般,胖子那孙子五短身材,真要在里面,他不可能认不出来。里面没有胖子。
李长安那狼崽子的手下,倒也是刚好五个徒弟,可那个端着家伙什的家伙,虽然改了腔调,但原本声音应该也和赵晓峰不一样,身形也不大像。最关键的是,食堂的师傅都有股子饭菜、葱花的味道。
但。
他两次遭截道,都没和那几个货挨太近,所以,没闻到有没有这种味儿。再者说了,这又不是夏天,就算棉袄上真有味儿,也得离得格外近了,才能闻到。不然的话,就算是面对面相隔半米,在室外都不见得闻的着。
所以。
傻柱也吃不准。
这里面,主要是傻柱想不到领头的那个是谁,另外四个又是一言不发,且马华、兔子他们的身形一般,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轧钢厂工人这样的,没有五千,三两千个总是有的。以至于傻柱这里,根本就对不上号。
他也不是没寻思过刘怀仁。
毕竟。
这两天里,和他们这一帮人不对付的,也有这小子,可犯不上啊,虽然贾张氏这老虔婆败坏他的名声,但是,老虔婆的伤势也不轻啊。
可够惨的。
按说气早就该消了。再说了,刘怀仁能有那玩意儿?不能够吧!?
他去鸽子市儿、来医院,这都是随机的点儿,刘怀仁这小子能为了这事儿找四个人一块蹲他?那不是闲的吗?!
所以。
思来想去,傻柱都想不出来是谁。
“……”
易中海一看,顿时就明白了。
好悬没气乐了。
这何大清的傻儿子,以前是顺风顺水,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得罪这个呲儿那个的,这么多年下来,轧钢厂他的仇家往少了说,至少几百个起步。让他找出暗算他的这五个人,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这要是换了他易中海。
指定一遭暗算,立即就能猜出来是谁了。
“行了,柱子,你慢慢想,我先吃饭。”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开始吃饭。
“柱子,你在轧钢厂这么多年,该不会一个人也没为下吧?”聋老太太都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是万万没想到,傻柱的人缘能差到这一步。
“嘿!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我傻柱是那人吗?这么些年,怎么在厂子里也为下了几个好人缘,有句话说得好,知己不在多,一个胜十个。
再者说了。
不是还有句老话呢吗?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哦,想起来了,小人群而不卓,君子卓而不群。嗯,应该是这句话吧?”
傻柱被聋老太太这么拿话一卷,脸上有些不好看,连忙打个擦给自己遮羞脸。
“我傻柱为人憨厚正直,就是看不得那些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傻柱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不能够!决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