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易中海并不在意的冷笑。
可其实。
这也只是表象罢了,内心之中,易中海气的肺都快炸了。好小子,小狼崽子,在别的地方让他下不来台还没什么,在孩儿他娘和乖孙棒梗面前一口一个“易老狗”,这是拿他当什么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不生气那是假的!
只是,一来他不敢触怒李长安,怕自己和东旭被针对,在轧钢厂更是步履维艰,二来他也是不想在自家人面前落了面子,所以,装的若无其事。
“哼!这小狼崽子,真是目中无人!早早晚晚的,我得让他知道知道我张根花的厉害!”
贾张氏掐着腰气道。
“……”
一旁棒梗没有吱声。
可他其实是气得最狠的。
从头到尾,李长安都没看他一眼啊,哪怕一眼,这是拿他当空气,当不存在了啊!目中无人,简直是目中无人啊!混蛋!小狼崽子!敢瞧不起他棒大爷?简直该死!
棒梗本来在四合院儿里,就是被易中海、贾张氏等惯得有些无法无天、小霸王似的嚣张跋扈,现在眼睛几乎废了一只。
脸上又落了疤。
自尊心比以前强烈十倍、百倍,最怕别人瞧不起他。结果李长安这都不是瞧不起了,这是看不见他。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李长安,你给棒大爷等着的,棒大爷早晚得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棒梗心中发狠。
“呃……呃……呃……”
傻柱还在有些疯狂的骂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在骂李长安,还是骂何雨水,反正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懂,骂的气儿都不顺了。
呼哧带喘。
“柱子,消消气!跟这种人,不值当的。你妹妹不管你,还有我呢。柱子,咱们爷儿俩才是一家人,我拿你当亲儿子待,当老子的哪有不管儿子的道理,不管你将来怎么着?都有一大爷给你托底。
这是一个。
再一个。
我看你也不会有事儿,咱们啊,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你说呢?”
易中海劝慰了傻柱几句。
“呃……呃……呃……”
傻柱“呃”了几声,心中对易中海不以为然、破口大骂,但是却递给了易中海一个感激的眼神。
“呵呵,柱子,你不用这样。咱们爷俩,多少年了,你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还能不管你?”
易中海读懂了傻柱递过来的眼神,乐呵呵的和傻柱说着贴己话。眼见傻柱气儿消了不少,易中海想了一下,还是劝了两句。
“柱子啊,你的体格啊,恢复正常指定是没问题的。但是,恢复以后,不还是要回轧钢厂上班的吗?
听一大爷一句劝,明面儿上啊,咱们可不能跟这李长安不对付了。”
“呃……呃……呃……”
傻柱递过了一个明显费解的眼神。
“唉,柱子,一大爷知道让你这样,有些委屈你了,可是啊……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以为一大爷就愿意低头吗?
可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柱子……你想过没有,这轧钢厂的工作,咱们是万万不能丢的,不然,一旦被算总账,谁也吃不住。
到时候。
就算是聋老太太,也未必真能扛得住啊。可轧钢厂里,继续做下去,要是被天天针对,咱们都是顶要脸儿的人,不得活活难受死?放心吧,柱子,这样的事儿啊,持续不了多久,一大爷会想办法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说道。
“呃……呃……呃……”
傻柱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回应了几句。
其实。
一听易中海这么说,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这话是真的听进去了。不能不听进去啊!刚才那小狼崽子话里的意思,可是很明显的。
随时可能算总账!
真要这样,他可真顶不住。算总账?他干的那事儿一旦彻底追究,会是个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吗?
而且。
易中海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这些……
由不得他不考虑将来了啊!
只要他在四九城呆着,随时可能暴雷啊!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的命掌握在李长安手中,李长安什么时候想要治他,甚至要他的命,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谁让他干了那档子吃绝户的事儿了呢?
该死的!
当初要不听这易老狗的鬼话,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啊?老子至于躺在这里,脑子让人开瓢,话说不出来了,能不能走道儿还两说?
对易中海,他是恨之入骨。
可傻柱也是知道。
再是恼怒,也是无用,因为事情已然发生,成为了既定事实,接下来想的是怎么尽可能避免受苦。
可怎么避免?
这聋老太太都不济事,还能怎么办?翻身是翻不了了,至少,很难很难。
“该死的……该怎么办呢?”
傻柱苦思。
以前的时候。
其实,这件事儿他根本没细想,因为先是有易老狗画大饼,后有聋老太太画大饼,所以,他满心认为自己这一方面能翻盘,那么,这点儿事儿自然不算什么。可现在看来,翻盘?翻个屁!玛德!一个比一个能吹,一个比一个废!
现在李长安都拿这件事点他了,他要是还不往心里去,那就真傻了。
雷爆了……
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这等于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啊!哪怕……他真的如愿以偿,等贾东旭挂墙上之后,能够和亲爱的亲姐组成新的家庭,再有那么几个崽子……可是,这一把剑一旦落下,足以将他的一切幸福,全都击碎!
碎的不能再碎!
这可是最最要命的事儿啊!
要是等他孩子出生了,这件事儿暴雷,那他孩子不就没爹了吗?这怎么行呢?可……该死的,这件事儿根本无解啊。
要不……
一不做二不休!
只要那小子没了,这件事儿不就过去了?
傻柱有些意动。可随即,转念一想,就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掐灭。
不行!
真要是这样,这件事儿砸下来,指定砸到他的。毕竟,他们几个嫌疑最大,一旦那小狼崽子出了事儿,他们几个指定是怀疑目标。
可不做……
头顶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剑,可够要命的。要不……跑吧!?
跑出四九城。
啥事儿都没了。
这年月,无非就是个工作证明,或者单位、街道办的证明,来证明身份,他跑出四九城,去投奔他老子,或许就没事儿了?
至少。
没那么容易暴雷。
毕竟……
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跑去保定了?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小心,毕竟轧钢厂刘怀仁跟他爹是邻居,到时候,去找他老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保定可也不小。
到时候。
一个南城一个北城,深居简出,可没那么容易被撞见。
嗯……
这个计划,可行!
不过。
就算要走,也得跟秦姐一块跑,这是一个,另一个,就是要整一笔钱,把聋老太太那几万块钱弄到手里。
这样。
跑了才能过好日子。
真要跑路,到了保定之后,他粮食关系是不可能转移过去的,所以,得弄高价粮,但,哪怕这样,有个几万块钱,也够他们一家很多年的生活了。而且,何大清这老东西,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们吧?
只是……
他跑路之后,为了避开这个雷,自己身份问题都得不到解决。毕竟,真要办理证明身份的相关证件,比如什么证明之类的,那指定要从保定打电话到四九城相关地址的主管机构,来核实相关身份的。
那跑了和没跑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话,真要是孩子生了,孩子户口也可能没办法解决,弄不好就是个没户口的。
不知道何大清这老王八蛋,能不能帮着解决?要是不能解决的话,那可挺麻烦啊!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