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飞起空中,急速坠落,撞在杏黄旗化作金光上,前后翻滚不断,近不得姜子牙身。
姜子牙看见,随祭打神鞭,正中殷郊后背,把人一鞭打下马。
早有张山、李锦二骑抢出,救了殷郊就往商营走去。
“殷郊,你往哪里去?”姜子牙收回宝物,正要趁胜大举,忽听环佩声响,眼前倏地光暗交替,白茫茫看不真切。
等异象消失。
南极仙翁出现当场,乐呵呵道:“子牙公!为你岐周八百年江山,我贫道也不得不下世一趟。”
虽是笑着,姜子牙情知这位师兄不无抱怨,忙打稽首,“累得师兄不能静参《黄庭》,小弟愧疚。”
“我分内之事罢了。”南极仙翁说完,扭头一看。
天边金光飞渡,又来了赤松子,与姜子牙见面,神情十分复杂,道:“贫道连收孽徒两位,得罪子牙公多矣,望乞恕罪。”
“师兄严重。”姜子牙左右看看,说道:“殷郊的事不急,二位师兄随我进西岐,用罢酒宴再说。”
南极仙翁、赤松子俱没意见,随进西岐城。比不得前次十绝阵还有专供神仙落脚的芦蓬席殿,这一回只得焚香静室。
酒宴行过半场。
姜子牙问赤松子,“师兄打算如何收服殷郊?”
赤松子酒喝一半差点喷出来,见旁人都望过来,连忙拿衣袖擦嘴,憋得一张脸通红,道:“无法可制,奈何!奈何!”
姜子牙跟着一愣,略有些忿怒道:“金台拜将在即,师兄莫开玩笑!前次杀败殷洪,仙衣法宝都为你夺回来。殷郊只是后辈,你敌不过吗?”
“丞相有所不知。”赤松子刚要辩驳,又自知理亏打消想法,苦笑道:“午时我去见他。”
“到时我为师兄擂鼓助威。”姜子牙捧一杯酒,单敬赤松子。
赤松子到来,某种程度上殷郊犯西岐从公事变成私事,旁的人都没发表意见,免得不清楚状况,无意中得罪了赤松子或是姜子牙。
光阴易过,不觉就到午牌时分。
赤松子出城到商营辕门外,大叫道:“让殷郊出来见我!”
少时殷郊出营,一看赤松子当面,在马上欠身行礼,“老师,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见。”
赤松子见殷郊身穿王服,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昏倒,破口大骂道:“畜生!我让你下山采药,你为何到此作乱?身穿王服是何道理,你忘了纣王与你杀母之仇吗?”
殷郊哭道:“纣王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得罪于天下,弟子不敢降他。殷洪又得何罪?姜子牙用太极图把他化作飞灰!老师让我到仇人帐下听用,是何居心啊!”言罢放声大哭。
赤松子也觉难受,偏生不能实言相告,劝道:“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他是诳你之言,不可深信。殷洪咎由自取,实难怪子牙。东征后你就知内里玄机,此时万不可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