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可直接南下,攻击邯郸城,动摇赵国的根基;也可以南下进攻着李牧大军,可谓是进退自如。
……
此刻,在番吾城当中,有三万赵军。
在城外的高垒之上,修建赵军的营寨,这里有十万赵军。
两处的秦军,相处制约,相互牵制,形成对峙的局势。
这样的对峙局面持续了三个月。
若是没有意外,对峙一年多时间,秦军也无法取得进展,那时秦军只能退去了。
这也是李牧的计划,以防御代替进攻。
在防御当中,消耗秦军的粮草,消耗秦军的主力,直到秦军坚持不下去,最后退去。
而秦军远道而来,粮草运输线漫长,这样导致粮食的损耗巨大;反而赵军的粮草,只需要就近补给,粮食运输距离较短,反而运输压力很小。
若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秦军露出大的破绽,甚至可以反击一把,咬下秦军的几块肉。
这样的局面很好,可直到不久前,一个惊人消息传来。
秦军攻占了代郡。
李牧听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可稍后看着地图,却是沉默了。
此刻,他陷入困境当中,此刻他只有俩个选择,一个是退回邯郸,一个是继续僵持。
若是退回邯郸,不说撤兵带来的士气大跌,足以让赵军陷入崩溃当中。
到了那时秦军骑兵追击而来,就足以让赵军全军覆灭。
可若是继续僵持下去,会陷入会陷入南北夹击击当中,最后全军覆灭。
退并不可行,死路一条。
僵持也不可以,也是死路一条。
回想这些,李牧闪过绝望之色
秦军并不好打。
在前面的几场战斗当中,他固然占据了一些优势,固然占据上风,自身损耗也不小。
这样的战斗在继续几场,赵军也是吃不消。
“传,司马尚!”
李牧说道。
顷刻后,司马尚出现了,上前道:“将军发生什么事情?”
李牧说道:“李信从上郡出发,进入黄土高原,绕过草原,兜了一个圈子,然后杀到代郡,只是很短的时间就是占据代郡。局势对我等而言,极端不利。我麾下的将士,多数为代郡的边军!”
司马尚听着,哑口无言。
许久后,没有说出话来。
然后看着地图,呆呆的发愣着,说道:“将军,我等该如何?我们的家丢了!”
李牧说道:“你说接下来,秦军会如何?”
司马尚说道:“秦军可以进攻番吾,消灭赵军主力,也可以南下进攻邯郸,我们没有退路了!”
李牧叹息道:“只能赌一把了!”
不久之后,一只赵军出击而去,攻击着秦军。
可王翦却是守护的滴水不漏,赵军无奈的退去。
双方又是交锋无数次,可依旧无法击退秦军。
在这个过程,李牧多次露出破绽,想要引诱秦军进攻,可王翦却是稳健如老狗,始终坚守着不出去。
到了现在,能拖死敌人,为何要血拼。
能稳健就稳健,能不冒险就不冒险。
这样固然有些苟,胜利的不光彩,可胜利就可以了,何必追求所谓的华美。
王翦有自知之明,他不是白起那类军事天才,不是李牧那种战场嗅觉敏锐,能做到的只是稳健为主,不给敌人一丝破绽可言。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直到半个月后,李信率领着三万五千的秦军,到了番吾城外,与王翦汇合在一起。
“拜见将军!”
李信上前道。
在不久前,秦王传来旨意。
这一场战斗,大军由王翦为主将,李信为副将。
王翦也是客气道:“多亏了将军北线出击,攻占代郡,终于打开了局面!”
两人彼此客气着,进入营帐当中。
分宾主落座。
李信说道:“王老将军,现在优势在我,可李牧却是陷入困境当中,我军当主动出击!”
王翦却摇头道:“不久前,大王传来书信。在书信中明确说了,李牧是小白起,若是论及用兵之狡诈,战机把握之精准,也唯有武安君白起可媲美。李牧很是能打,我们仅仅是有二十三大军,只有五万多骑兵;可李牧也是有二十万大军,还有三万多骑兵。”
“我军占据优势,可优势并不明显!时机,还未到!”
李信说道:“何时时机到了!”
王翦说道:“想要击败李牧,唯有是他兵力的两倍之多。此刻,大王在后方紧急征召兵马,打算汇聚二十万大军到番吾城外。那时秦军五十万,李牧为二十万,以二大打一,我军必胜!”
“这是大王的书信!”
说着,直接递过一个书信。
李信翻阅着书信,书信当中正是秦王旨意。
内容当中写到,秦王要亲临前线,更是要率领二十万大军支援前线。
看着这些书信,李信也是沉默了。
昔日长平之战的时刻,秦军动员六十万大军,至于后勤的民夫也有二十万之多;
可这一次规模更为巨大,直接动员了七十万大军,后勤运输的民夫,达到五十万之多。
这对秦国而言,几乎是举国之战。
除了部分戍守部队还未动弹,还要防御楚国,魏国,韩国,齐国之外,秦国动员了所有可以动员的机动部队。
秦国所有的底牌,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等,尽数押下去。
论及规模之巨大,军队数量之庞大,民夫数量之多,运输距离之漫长,对秦国消耗在巨大,胜过了昔日的长平之战。
……
“寡人要到前线!”
宫殿当中,赵政开口说道。
“大王,你能不能不去!”
王后芈倩担忧道。
赵政说道:“寡人必须要去。那些骄兵悍将,谁也不服气。只有我去了,能压住那些桀骜不驯的将军。”
“这一战,寡人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