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嫒并不意外顾启明会来，她先去换了身衣服，包扎好伤口后才让佣人把顾启明带进来。

顾启明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消瘦的脸庞满是憔悴。

“顾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启明抬头看她，仿佛已经做下了决定。

“慕嫒，如果我也替你卖命做事，你能给予我什么？”

慕嫒叠起二郎腿，脸上挂着笑，优雅品茶。

“我能给予你一切你想要的。比如和宫菲父女相认，再或是……替你妻子春晴报仇雪恨。”

提到春晴，顾启明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虽然很多证据都能证明顾念念去了水库，但他还是很难相信顾念念杀了春晴。

顾念念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虽不是亲生，但她的品性，他心中有数。

“你如何确定顾念念就是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慕嫒放下茶杯，拍了拍手。

没一会，一个渔民走了出来。

慕嫒拿出顾念念的照片给渔民看了一眼。

渔民像是很有印象，忙点头。

“对对对，就是她！我看到就是她把一个女人推进了水库。然后还有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拼命想救，但没救下那个女人，最后也跟着跳入水库了。”

顾启明听的出来，渔民口中所说的就是春晴和霍奶奶。

“你真的能确定吗？”

渔民见他不信，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顾启明看。

“我当然能确定，当时我还拍了照片。”

渔民的手机是好几年前的旧款了，像素模糊不说，那天又是晚上，大概的只能拍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但从身影的衣服来看，那的确是顾念念的衣服。

不仅如此，照片里女人的身型也几乎和顾念念一模一样。

听到渔民口供、看到照片，顾启明彻底死心，终于相信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妻子！

慕嫒递给他一张纸巾，“顾启明，春晴这辈子应当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在宫家当大小姐的女儿。”

“我想啊，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大概就是宫菲了吧。毕竟纸兜不住火，就怕有一天，顾念念迟早会发现自己的身份。”

她悠悠叹了口气，似是在担心宫菲。

“要是宫菲的身份被发现，你说她还如何在宫家立足？”

顾启明被蛊惑，嘴里喃喃自语道。

“菲菲是春晴最后的挂念，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菲菲。”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菲菲？”

慕嫒蹲在他面前，“顾念念是宫家真正的血脉，只要她活着，宫菲永远都将面临被发现的风险。”

“可只要顾念念消失，那么宫家真正的大小姐只会是宫菲。”

顾启明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你要我杀了念念？不、不行。念念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条命也是念念救回来的，我怎么能……”

慕嫒抓住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