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周秉文看着陈雪茹。
陈雪茹办了个酒楼他知道。
但这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陈雪茹办的酒楼跟徐慧真的小酒馆不一样。
意义不同。
小酒馆在徐慧真心里很重要。
虽说她在港岛已经有了规模不小的酒饮公司以及酒厂。
就连徐家的酿酒师们,都来到了她的酒厂工作。
但钱再多,徐慧真也想让小酒馆重新回到自己的手里啊。
经营了那么多年。
她跟小酒馆有感情的。
陈雪茹办的酒楼,就单纯的只是赚钱而已。
“哈哈,你们是不知道啊,今儿我去学校想看看小魁和小辉,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陈雪茹说着,坐在旁边喝了一口水。
“妈,你别说了!”
后面。
陈魁连忙赶了进来,挥手示意老娘千万别说了。
这要让老爹听见了,他就太丢人了。
“快说快说。”
周秉文连忙示意陈雪茹快点说,他有种感觉,这事是陈魁的囧事。
“今儿我去看过小辉之后,就去了小魁在的教室,站在外面,还没进去呢,结果好玩的事就发生了。
你儿子他追求他们班花,一个叫李婧花的姑娘,就给人家写了首情诗。
结果人家班花根本没看上他,就直接把那张纸给了他们导师,他们导师当场念了出来,还批评来着......”
陈雪茹说着,陈魁都想溜了。
她连忙拉住儿子,笑着说道:
“你给你爸念一念。”
“啊,妈,这不能啊!”
陈魁瞬间慌了。
没一会。
陈辉走了进来。
“我念我念!”
他笑着说道。
陈魁懵逼的看着弟弟。
不是,这弟弟咋坑哥哥啊!
他小时候也没欺负过弟弟啊,反而还经常护着他。
完了!
“咳咳,她像花,但终究又不是花,我......噗哈哈!”
陈辉刚念了一句,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了起来。
周秉文看看小魁,又看看小辉。
属实难绷。
他也差点笑出声。
说真心话,几十年前他就想这么抄了。
但他后来发现,压根不需要。
他是被倒追的那个,完全不需要厚着脸皮抄这玩意。
“回来了。”
这个时候。
徐静理走了回来,开心的坐在老爹旁边,疑惑的看着他,“爸,您怎么这么高兴啊?”
“你念念你们班陈魁同学,写给你们班花的诗词,你爸就更高兴了。”
陈雪茹笑道。
徐静理和陈魁一个班。
他们班有俩班花,一个是那个李婧花,一个就是她徐静理。
“哦,这个啊,我念,不太好吧。”
徐静理有些犹豫,“不过小辉跟我们一个班,他也可以念得。”
“姐,你来吧。”
陈辉笑着摇头。
“那好吧~”
徐静理点了点头,轻咳两声,模仿起了那位班花当时的模样儿,双手上好像那张一张纸,看着诗词般念着:
“她像花,但终究又不是花。
我爱惜不想随她飘落,曾是小巷邻里,却无情不曾相识。
细细思索,俺心中想的不正是她......”
念着念着,全家都笑出了声。
陈魁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没脸见人。
“那轻盈的身姿回旋转侧。
美如花季,愁断寸肠。
那高傲的神态冰心如玉......”
要说还是徐静理厉害。
她比较随徐慧真。
即便是有人给她写情书。
她都不会有多少动摇。
甚至还会拿着那张纸,公众的念出来,再说一句,咱们不可能!
当然了。
这一次陈魁可不敢追求徐静理。
毕竟都成了家人了......
他敢追求徐静理,周秉文敢打折他的狗腿。
“别念了别念了,给他留点面子。”
周秉文连忙挥挥手,笑着说道。
陈魁无语的看着老爹,那你还笑......
“小子,别沮丧啊,没事的。
当年啊,我为了追求你妈,我也翻了好久的诗词呢。”
周秉文笑着安慰道。
这并非陈魁的原创。
而是他抄袭苏轼的水龙吟。
陈魁魔改了一些,然后写出来的。
“真的假的?”
陈魁震惊的看着周秉文。
其他孩子也纷纷惊讶的看着老爹。
徐静平迷惑的看着老爹。
他说的是追的哪一个?
“假的,我追的他。”
陈雪茹笑着说道。
“妈,那你呢?”
徐静平疑惑的看着老娘。
“咳咳......”
徐慧真尴尬咳嗽,这回事上,她输了陈雪茹半步。
“一样......”
徐慧真尴尬低声说道。
“废话,也不瞧瞧你们老爹长的这样的人,整个四九城你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他需要追我们?”
陈雪茹笑了。
他们那个时候,以及如今。
司机身后都有一群姑娘追着追求呢。
更别说周秉文了。
周秉文公方经理,而且还是工人家庭出身,未来前途一片大好。
说不好听点的。
当年她陈雪茹的对手可不只是徐慧真、娄晓娥。
周秉文走到哪儿都有女孩追。
模样、出身、工作样样都好,那就是一个行走的金疙瘩。
当时他还寻思着自己改怎么跟女孩聊天呢。
但那时候的他还是太低估自己的吸引力了。
“不会吧?我爹这么厉害?”
陈魁震惊的看着老娘。
“就是这么厉害。”
秦京茹走了进来,牵着一个孩子,笑着点了点头。
陈魁沉默了。
有被打击到。
“别这么打击孩子,我当是真想抄点诗词来的。”
周秉文笑着说道。
“但你没机会用上。”
娄晓娥笑着说道,走了进来,坐在他旁边。
周秉文:“......”
确实。
他还没用上呢。
就发现......
这仨为了他,已经互相敌视了起来。
然后看书就成了他学习的习惯,就再也没想过往别的地方用了。
数天后。
小酒馆。
周秉文坐在小酒馆内,喝着小酒。
说实话,有好久没来过小酒馆喝酒了。
自打徐慧真去了居委会以后。
他就没怎么来过这边。
去居委会反而多了......
结果待了没一会。
陈雪茹就拉着他,要带他去自己的酒楼看看。
周秉文好像明白了......
陈雪茹跟徐慧真俩人,还在斗呢。
他来小酒馆,陈雪茹就拉着他去酒楼,说这地儿可比以前的小酒馆好太多了怎么怎么滴~
周秉文无奈笑笑,由着她们呗。
徐慧真和陈雪茹的关系很奇怪。
有时候为了较劲儿,斗来斗去。
有的时候就是好闺蜜,开心的坐在一块,聊聊天,帮对方出出主意,帮帮对方。
不用管她俩。
斗着斗着她们突然之间,说不定又和好了。
一位穿着红色服饰的服务员连忙走来,想要带他们去包间。
“不用不用,就这里就很好。”
周秉文摆了摆手,陈雪茹连忙挥手让对方走开。
俩人坐在落地窗前,吃着服务员上来的菜,喝着小酒,聊着天。
正在此时。
一个戴着大棉帽子,穿着一身寒碜衣服的老头穿过旋转门,走进了大厅。
背对着二人,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把一张十元拍在桌面上,豪横的说道:
“肉包子一斤!”
服务员无奈瞥了瞥眼,有些嫌弃,敷衍的问道:
“来碗汤吗?”
“要钱吗?”
“一块钱。”
此人心说这饭店有病啊,一块钱一碗汤?
“开水要钱吗?”
“呃......水不要钱。”
“那你给我来杯开水吧。”
“包子得等会,得二十分钟。”
“那你先给我来碗面条垫吧垫吧得了。”
“好嘞。”
“麻利儿的啊!”
另一边。
周秉文听着不远处的声音有点耳熟。
阎埠贵?
他扭头看去。
是阎埠贵吗?
但阎埠贵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啊。
周秉文回头一瞧,突然想到,难道是片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