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连想留对方在这边住,对方都拒绝了。
周秉文那些年来,早就把恩情全还光了。
“那你呢?”
陈金水回头看去。
“我当然听话了。”
陈江河笑道。
实则不然。
他在周秉文说对方经历的时候,心里就升起了一种想法。
陈江河想要出去走走。
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想跟秉文一样,走遍大江南北,顺便调查一下市场情况,为未来做准备。
一辈子扛着担子鸡毛换糖?
他想做的,是大生意!
鸡毛换糖这门手艺确实不错。
但他和秉文一样明白,鸡毛换糖的道理,只要变通一下,就能适应很多门生意。
数日后。
周秉文和骆玉珠扯了证,结了婚。
一大清早。
阳光映入屋内。
周秉文早早起床。
而一旁,骆玉珠开心的收起了一块布,布上红梅绽放。
打今儿起,她和对方,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一块陪伴数年时光。
能走到如今,不容易。
“一会陪我去一个地方呗。”
“什么地儿?”
周秉文问道。
“别问,一会你就知道了。”
骆玉珠笑看着他。
吃过早饭。
骆玉珠扎着双马尾辫子,穿着一身漂亮的衣裳。
手挽着周秉文的胳膊,俩人一块离开了家里。
一路去了火车站。
坐上火车。
骆玉珠时不时期待的看看外面。
眼神往前方瞟瞟,再快点,再快点......
心里如此想着。
不久之后。
骆玉珠靠在周秉文肩膀上。
其实有时候,她在想。
周秉文是高材生啊。
她让对方和自己一块做生意,会不会太让他屈才了啊。
但这家里周秉文说了算,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在这时候人们眼里,做生意,那就是不务正业。
就像人世间里,周秉昆开了饭馆挣了钱,结果还会在意老爹的看法,想要进个编制给老爹长长脸。
不久之后。
袜厂。
周秉文跟骆玉珠到了这边。
他看了看这里,笑了笑。
骆玉珠从小就是在这边长大的。
他们还在义乌的时候,骆玉珠就整天惦记着买袜子,当个义乌袜子王什么的。
简直笑死。
结果这次回来,骆玉珠第一个想起的生意,就是卖袜子。
不过也对,事情得一点一点来嘛。
先试试水再说。
毕竟这些年来,他们俩存点钱也不容易。
要是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赔的血本无归。
那真的是没地儿哭去,以后只能卖古董为生了。
没多会。
骆玉珠买了一大袋子的饼。
周秉文迷惑的看着她,你......买这么多干嘛?
“你买这么多啊。”
“进四出六,你教我的啊,我给别人的。”
骆玉珠笑着说道。
“这没用的啊。”
周秉文无奈的说道。
进四出六他说的是利益。
不管哪个年代,哪有几张大饼就把人给收买了的?
这又不是最缺粮食的那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