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从睡眠中醒来，一些小鸟也飞翔在天空，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门开，第一个走出的人还是昨夜打着灯笼的那个少女，她看了几眼那人，神情有些不自在，略有些闪躲。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荨歌精神依旧，丝毫没有因为‘熬夜’疲惫，楚可灵轻起脚步，来到他身前：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她的眼里有期待，有不安，也有些拘谨。反观那少年，依旧一副冷漠神情。也没有摆出什么架子，对方对他是用一种友好尊重的态度，因此他那些脾气完全藏了起来：

“我说过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楚可灵当即不再犹豫：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呢？”

荨歌反问，少女沉思：

‘她难道是想要和我成亲吗？不对，一开始他就是说不想，到昨日进楚府时也是如此，还有昨晚，他一直给我一种距离感。那难道是想纳我为妾？好像也不太行，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表情变得有些沮丧，她真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些。许是见到楚可灵的小沮丧，荨歌索性直接把话说清楚：

“一开始纯属意外，后面当我看到感受到你心中那股不甘，以及再往后间接得知那些人实际对你的态度，基本上就能猜出你对那个楚家并没有归属感。

也就是，你和曾经的我有些像啊，于是我就做了后面那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吗？”

楚可灵恍然大悟，这个看起来年仅不到十六岁便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楚家的少年，居然还有着和自己相似的过往。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有时我也这么觉得。看见那些和自己很像的人，即便没有交集，可能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心里却会生出想要帮那人一把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

她低头，这些问题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少年转过身，留下一句话：

“楚家人不敢动你们，我要走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这一刻的楚可灵只觉得自己是一只常年在地下生存的竹鼠，那个生活在地上的少年和他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他太过耀眼，令她无法触及。

“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小丫鬟揉着眼睛走出屋，看见少女呆呆注视着远方，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

“小姐，姑爷呢？”

“他啊，从来都不是什么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