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永安郡君感情没有那么深,她有帮他的心,他还是觉着心情能好些。
“她很干净无暇。”吴王忽然感慨道。
梨妆有些急,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殿下的王妃应该对您有助益的。”
吴王看着她,心情不错道:“阿晗对我没有帮助吗?可是我觉着我心情好了许多。”
梨妆欲言又止,终究没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吴王轻柔笑道:“我只想把我姨娘接回来,其他的想想就罢了。”
赌气时自是野心勃勃,冷静下来,其实倒也不必那么恨世,生活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指着醒酒汤,“端过来。”
梨妆撇嘴将碗端来,紧接着神色恢复如常。
吴王接过一饮而尽。
将梨妆打发出去后,他再次躺回榻上,深吸一口气,思索着。
看来还是权利更重要。
他需得按照赵皇给他的安排尽快熟悉那些大臣,将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才能让他生母更有尊容。
若不是过去藏拙,又何必做那闲云野鹤。
重新振作精神,他又好好休息一日后,沐浴更衣去了吏部。
新帝登基不久,自然有人觉着赵皇昔日和吴王关系好,想着多亲近些。
也有人认为赵皇对吴王生母如此必然不会重用吴王太久,故而没有多攀谈。
在这两种人间,还有本就仰慕吴王的。
都说吴王性子好,待人接物谦和有礼,还曾在南境杀敌,很是令人钦佩。
毕竟赵皇是当了太子领兵出征的,而吴王连太子之位都没有,便去了。
同时炙手可热的还有高密长公主的男人,周生婴。
因为高密长公主和赵皇也自幼要好,十八驸马也跟着赵皇在南境待过,自然是会被重用的。
几天下来,吴王又是欢喜又是忧的。
被人捧着心里高兴归高兴,总是有些厌烦的,他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不过是硬着头皮让自己适应罢了。
最可气的是那些不愿意理自己的人,不理就算了,还要乱嚼舌根。
接连几日少不得有给清风殿送礼的,吴王照单全收,而永安郡君却有些恐慌。
“殿下,不义之财终究是过不了明的,还是早早处置了吧。”永安郡君劝说道。
吴王看着大金山小银山,珠宝翠玉堆成山,轻笑道:“那就不过明路,私下里花。”
已经显怀的永安郡君抚摸着肚子不禁面带愁容。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么新帝登基后就都变了呢?
宫内收礼再谨慎也会被有心人得知。
不过两日,在朝堂上就有人弹劾了。
吴王端正地站着,宠辱不惊。
赵皇深深蹙着眉,“适才几位谏议大夫所言,吴王可有所辩?”
吴王这时才面上带了些往日的和气,“禀陛下,礼是进了宫,不过朝臣怎么知道进了哪个殿,莫非是和宫内的什么人过从亲密?”
“吴王殿下莫要颠倒是非,您且说是不是有人给您送礼,您又是否收了!”
听着身旁的人义正言辞地质问自己,吴王笑了,“存了个疑影便要对簿公堂,你忘了我是亲王了?”
身旁的人躬身,面上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