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酒馆,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你们听说了么,咱们的刘镇长被革职了。”二鼠子呷了一口酒,神秘兮兮地说着。
“今个儿一大早就听说了,你说刘镇长,这些年也为咱村干了一些好事,这是遭哪门子霉运了。”王大爷有些不平道。
“王大爷,您小声点,待会说不定把您当成同谋,一起给抓进去了。”小李好心地劝说。
王大爷赶紧呸呸了几声。
“还不是那伙富商开枪,把人家四郎给打死了。”许先生接话道:“估计他们有好些年,要在牢房里度过了。”
“四奶奶少不了一笔丰厚的安家费了。”二鼠子眼馋地感叹。
“要你家里人被人伤害了,你还惦记着那笔钱。”老张不满地讥讽道。
听着村民们,酒后的闲谈,刘子东置若罔闻。
丧失亲人的痛,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其中,撕心裂肺的巨痛吧。
“东子,你别在酒馆忙活了,赶紧去诊所里看看。”李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刘叔刘婶两佬,相互打架受了重伤,现在还在你诊所里横着呢。”
刘子东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对李老头说道:“我先跑回去看看,您老慢慢赶来就好。“
说罢,刘子东向医馆跑去。
“我说东子,你老这样跑来跑去,多累呀。要不买辆自行车使使?”李老头刚说出这话就后悔了。
这小子跑得贼快,“到底是年轻好啊。”李老头不住又感叹道。
还没走到诊所门口,就听到里面闹闹轰轰的。
刘子东闻声,看见两夫妻正在互相拉扯着,双方身上都流了不少血。
看到这番情景,刘子东顿时有点呆住了,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你们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都留了好多血,难道不疼么?”
争吵的两夫妻这才停了下来,看见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这下脸可就丢大了。
再往下低头一看,被血淋淋的伤口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你们现在保持安静,千万不要再动了。我来给你们止止血,包扎下,严重的地方还需要缝针。”
俩老口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刚才怎么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身上的疼痛,现在真的是要了命了。
等到处理差不多的时候,刘子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准备收工的时候。
“都怪你,平时也不知道管管儿子。”刘婶委屈地抹着眼泪。
“我还没说你怎么跟我生出那么一个祸害出来。”刘叔也不服软。
“你有种再说一遍,谁知道你老刘家是什么种。”刘婶也不是好惹的茬。
看这架势,刘叔又打算要动手了。
刘子东一看情况不妙,急忙上前制止,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自己的诊所遭了罪,平白无故的被砸了。
“刘叔刘婶,你们消消气,有啥事咱心平气和地解决。”刘子东好言相劝。
“东子,我跟你说啊,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娃。”刘婶才刚开口,又忍不住抽噎起来:“去年刚从市里的师范专科学校毕业,一毕业就在隔壁村里教娃娃们念书。”
刘婶顿了顿,接着说:“虽然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也难得回家一趟。但好在也是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不是。”
然后望了望刘叔,继续说道:“咱俩老寻思着赶紧给他找一门亲事,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大胖下子了。”
“可,没想到.......”刘婶一时说不下去了。
“那个混小子,听说染上了赌瘾,昨个儿晚上匆忙赶回来,把这些年来我俩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两万块钱给拿走了。”
“刘叔没好气的接着说道:“这两万块钱,说白了也是为他准备的,可是没想到会被他这样挥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