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椒酒吧老板米尔斯也只是远远地对着赫尔曼点了点头作为示意。

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与赫尔曼一家人再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而现在这个场合也不适合交谈。

现在片刻的安静是属于死者的宁静，是属于遗孀的追思。

赫尔曼身后的柯克怀抱着此时已经三岁能够独立行走的小艾尔伯特下了马车，而小艾尔伯特则是好奇地到处张望着。

这个地方虽然陌生，但对小艾尔伯特来说，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仿佛自己属于这里，并且有一种力量在呼唤着他。

他从柯克的怀中挣脱，迈着一小步一小步可爱的步伐，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而柯克也只是站在了赫尔曼的身后，任由最近喜欢独自走路的小艾尔伯特慢慢去散步。

机灵的维罗妮卡见状，便朝着柯克施礼，快步走了上前牵着小艾尔伯特的小手，以防他摔倒。

几个大人在石碑前一言不发，只是低下了头默哀。

而小艾尔伯特则是竖起了耳朵，听着那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并且只有他能够听懂的声音。

“应运之人，到这来。”

越是靠近，那一种呼唤就越轻柔。

“卡卡，我们走。”

小艾尔伯特轻轻地牵着维罗妮卡的手指，用稚嫩的童声说道。

而维罗妮卡则是单纯地认为小艾尔伯特只是想要去到处看看，并没有察觉到小艾尔伯特此时的异样。

这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会表现出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地方。

其他的孩子已经能够说出完整句子的时候，小艾尔伯特却还宛如牙牙学语的小婴儿。

他会不自觉地轻声重复自己想要说出的话，直到是正确的时候才会大声地说出来。

其他的孩子都会对一些儿童的玩物特别感兴趣，但小艾尔伯特却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

他常常会对着晚上的星空发呆，时不时还会傻笑着，一个人自言自语，仿佛正在跟群星交流而咯咯大笑。

从开始学会爬行和走路之后，他还会时不时溜到父亲赫尔曼和舅舅尤金得工作室里，看着他们摆弄那些精密的仪器。

那些亮晶晶的灯泡和电路，仿佛对他而言，比那些傻不拉几的玩偶还要有趣。

比起每一个小孩子都喜欢的安徒生童话，小艾尔伯特更喜欢听笛卡尔函数作为睡前的小故事。

这一个孩子，从小就展现出与其他同龄孩子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