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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走了,他已没有留下的必要。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大醉一场,最好能一直醉到九月十五那天。
这样他就不用纠结,不用忍受折磨。
“陆小凤能挡下你的剑吗?”
公孙兰看着神态自若的沈忧之,问道。
“你在担心什么?”沈忧之反问。
公孙兰沉默了。
她虽然对沈忧之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是必然的。
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毫不担心——根本不关心的时候。
只要是有所在意的事,哪怕胜券在握,心里也难免忐忑。
沈忧之看向沉默不语的公孙兰,温柔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败。”沈忧之无比自信地说道。
他虽然不能保证赢,但却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输。
公孙兰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点头。
......
陆小凤没有去买醉,他去找了叶孤城。
沈忧之的朋友虽然不多,但叶孤城的朋友却更少。
所以当陆小凤得知叶孤城受伤之后,立马就赶来见他。
“决战将近,你为何还要与唐门的人一战?”陆小凤不解。
非但战了,还因此受了伤,中了唐门的毒。
世人皆知,蜀中唐门乃是毒药和暗器的行家,他们炼制出来的毒药,外人是绝对无法解除的。
叶孤城纵然剑法胜过柳梦寻一筹,但此时身中剧毒连喘气都费劲,再去参加紫禁之巅的决战,与送死有何区别?
“我本不想与他一战。”叶孤城脸上不断渗出汗水,虚弱地说道:“但他却说我......说我玷污了他的妻子,定要与我决一生死。”
“你为什么不解释?”陆小凤相信,叶孤城绝非那样的卑鄙小人。
因为那样的人,绝对使不出“天外飞仙”那等无垢无暇的绝世剑法。
但这个问题一出口,陆小凤便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因为那种事,是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的。
无论是谁,只要心里认定了妻子或者丈夫背叛了自己,那就一定不会听信其他任何人的说辞,更不会相信任何的证据。
在这种事情上,事实如何,从来都不如当事人内心的想法重要。
“你觉得是谁在陷害你?”陆小凤换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
“我不知道。”
叶孤城脸上的汗水更多了,但他却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时候不会显得狼狈。
“绝不会是柳梦寻。”陆小凤强调道。
虽然从结果来看,最大的受益者正是柳梦寻,但他相信柳梦寻绝不会这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我知道。”叶孤城也相信这一点。
“能将剑法练到那种程度的人,他的内心一定是极其纯粹的。”
这世上除了有惺惺相惜的朋友,也有互相尊重的敌人。
“也许并没有什么阴谋,也许这只是意外呢?”叶孤城又道。
意外么?
陆小凤暗自思量,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