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尧一听他这话就来了精神,凑前问:“终于准备好了?”
“嗯。”
“按你的习惯,藏了这么久,铁定是一招制胜了对吧?说说看,你给老头子准备了什么‘惊喜’?”
林深时看看他,“揭晓之前没人知道才叫‘惊喜’。”
“你这就没趣了吧?”
“保险起见而已。有的事,你们提前知道了不会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反而会多出一些风险。毕竟这次的事,我可输不起。”
李正尧小声嘀咕:“我看你就是喜欢吊胃口……”说着话,他又皱眉地问:“老人家之前和你做赌约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向你透露了什么?”
“没有,但我自己有预感。”林深时说。
李正尧眯起眼来,“所以这次不管是输是赢,你都会离开HArt?”
林深时点点头,“算是升职了吧,只是区别在于,我是自己走上去,还是被人硬拉上去。”
“真有区别吗?说到底都是别人给的尊严。如果那位不愿意和你打赌,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好想。”李正尧不免有些丧气地说。
林深时突然笑笑说:“可能有些人觉得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之前不也觉得横竖都是家事,怎么样都是好事一桩吗?”
李正尧被他说得也不禁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说:“这话说来矫情……忽然觉得你也不是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至少这回输了,所谓的自由也就没了。”
“所以我才要更慎重一些。”
李正尧调侃着说:“你是够慎重,慎重到几乎没人知道你都做了什么。现在外面都还在猜你是打算等到最后日期临近再出牌或者干脆就是放弃抵抗了。”
“如果是了解我的人,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林深时微笑着,挺认真地说。
“确实,如果了解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李正尧注视着他的神态也格外认真。
他今天前来的根本目的当然是不放心林深时这边,正是因为清楚林深时的性格,他都有点担心假如事不可为,林深时也许会做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傻事。
好在,现在看来,他此前和金尚植他们的担心都是无谓的多虑了。
有的时候,人的镇定与自信能够很轻易感染到身边的人,林深时就是这样的人,李正尧从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于是也就彻底放心了。
“如果你之后不回HArt了,我们倒是无所谓,反正都在首尔,倒是伽绮,估计就要哭成小花猫了。”
“不至于吧?那孩子向来很坚强。”
“‘孩子’?”
李正尧一挑眉,表情似笑非笑,但见林深时还是那副坦然自若到让人连打趣的话都说不出口的样子,只好没好气地说:“大姐果然没说错,哪个女孩子要是喜欢上你,不是上辈子救了全世界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啊嘟!”
林深时刚要回答好友这话,放在旁边的手机就振动了两下。
他拿起一看,目光略有变化。
坐在对面的李正尧发出讨人嫌的一记拉长鼻音,林深时莫名其妙地看向他,问:“怎么了?”
“我从你的表情里看到了。”李正尧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比划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倒八辈子霉的人出现了。”
……
【泫:好...我收到了】
手机上,仅仅是显示着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答复,谈不上多冷淡,但总令人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裴珠泫的手指往上滑动。
消息记录表明最近她和对方完全没有联系,最近唯一收到的一条消息就是今早那个人给她发来的一条信息。
【林树先生:在解决雕塑和花的问题之前,我会先搬回自己以前的住处】
这句话倒是比她的回复要长,可字里行间却也真切地诠释着何谓“冷淡”。
裴珠泫凝视着屏幕上的消息看了很久,她看到了消息被对方阅读的提醒,却没收到哪怕一声“嗯”的答复。
最后,她丢开手机,整个人轻车熟路地横躺到沙发上,抱过一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