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像前,檀香袅袅,张灵玉咬紧牙关,发出如饥似渴的声音:“师父,弟子想找个女人!”
殿内八人不分年龄,如遭雷击,外焦里嫩。
王修嘴角抽搐,这,这和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不是恐女,这是渴女!瞧瞧泫然欲泣的张灵玉,这孩子憋得紧呐!
饶是张之维心境无敌,泰山崩于前而不失颜色,此刻也晴天霹雳:“灵玉,你……”
“师父,弟子,弟子,弟子罪该万死!”
张灵玉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啊,在祖师像前,师父和前辈的注视下,同门师兄弟的观察中。
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龙虎山创派两千年,他可能是头一个。
一时间面欲滴血,羞愤攻心,扑通跪下,竟是存了死志,朝着地板就是一个大撞。
脑门却没有嗑在坚硬的地板上,一团柔软的金光覆盖头颅。
张之维挥挥手:“都下去。”
八人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麻木的离开大殿,都忘了给门外的田晋中行礼,而田晋中本人也目瞪口呆。
田晋中咂咂嘴:“灵玉,刚刚的声音是……”
张灵玉怪叫一声,气血涌入头顶,只觉脑袋剧痛,两眼一翻,羞得昏死了过去。
张灵玉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悠长的梦,长达百年千年,他可以在梦境中不必醒来,不必面对困扰自己的一切。
可既然是梦,究竟要醒,他睁开双眼,对上了三双眼睛。
跪倒在地:“师父,弟子辜负了您的栽培,辜负了山上师兄弟的期许,请师父将弟子逐出师门……”
张之维皱眉,王修道:“闭嘴!”
张灵玉一个寒颤,长辈的呵斥,在他眼里,比天塌了还要可怕。
张之维幽幽道:“灵玉啊,是师父看错了,我以为你是害怕女人,没想到是要找个女人。”
田晋中嘀咕,不得其解:“你这傻小子,女人有什么好的,真是莫名其妙。”
张灵玉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可以直接上台表演变脸,都不需要化妆,又埋首在地,不敢抬头。
张之维道:“灵玉,你先起来。”
张灵玉道:“弟子罪该万死,师父如若不罚,弟子不敢起来。”
张之维沉眉,他是想不通张灵玉为何有此执念,在他眼中,并无男女之分,有的只是修行和难以修行的人。
田晋中就更不懂了,以往山上师兄弟亲密无间,兄弟之情胜过一切,哪里有女人插一脚的份?
两人相顾无言。王修瞧了片刻,问道:“二位可知女人?”
见张灵玉形貌,张之维微叹,答道:“女人便是女人,这世上有男有女,何足为奇?”
田晋中不以为意道:“是啊,不就是女人么?”
王修咳嗽一声:“恕我冒昧,张道友可曾……”张之维面色不动,王修又望田晋中,他微微尴尬。
王修心里有底。
得,不说有没有感情经历,这两位都是正儿八经的童子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