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帆酝酿了一下情绪，眸光中漫过忧伤。

“国主应该知道，大国士出身联盟，后来叛出联盟，这才归于柳相国。”

“我们同为联盟之人，确实很早之前就认识。”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当初，大国士叛出联盟之前，曾经和我商量过，说联盟已经不适合久待。”

“因为他们容不下比他们更强大的团队，我没有当回事，甚至没有把朋友的警告放在心上。”

顾千帆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目光倚在苦莲身上，极尽悲伤。

“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当年你叛出联盟，我甚至还和联盟之主商讨过，觉得你的行为过激了。”

“后来几年，我也渐渐地发现联盟的问题越来越明显，怕梦魇被联盟注意，只能选择退出，至此，我还是对联盟有期待。”

柳曲岩挑眉，端详着顾千帆的表情，其中是百分百的诚挚。

可不知道是不是偏见，他总觉得这几个人在跟他演戏。

他垂下眼，温声问道。

“你是说，前几年梦魇销声匿迹，是因为已经退出联盟？”

“没错！”

顾千帆低眉顺眼，痛心疾首。

“我们已经不想和联盟扯上任何关系，梦魇这个名字我们也已经放弃，可是联盟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他们公布了猎豹的身份，谁都想掺一脚要他的命，后来又将忘川的事情全都赖在梦魇头上！”

“直到前几天，我被联盟围攻，卸磨杀驴，这才彻底对他们心寒！”

刘森弱弱的开口。

“卸磨杀驴？孤狼先生，我记得联盟这次围攻梦魇，就是因为你们直接将忘川给灭掉。”

“难不成，灭掉忘川是联盟的意思？”

顾千帆感觉到周围目光中的疑惑，一本正经的点头。

“没错！梦魇已经隐世多年，何必这么多此一举干掉忘川？”

“先不说轻松与否，在这个关头做这件事，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

“从一开始，就是联盟里的那几个长老和我的交易。”

柳曲岩眯起眼睛，尾调拉长。

“哦？”

“你是说，联盟的人在给你们设套一箭双雕？”

江见月捂住眼睛，幽声道。

“国主明鉴。”

“这么多年，自从梦魇不再活动以后，忘川在联盟越发炽热。”

“他们大范围的接受成员，造就一桩又一桩惨案，联盟的人都瑟瑟发抖，生怕自己哪一天成为忘川手底下的亡魂。”

“了解忘川的都知道，犯在他们手上，想简单死根本就是奢望。”

“联盟的诸位长老担心不已，就想到了我们梦魇。”

苦莲看着他们这一番表演，太阳穴狂跳，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在他看来，这几个人还当什么杀手，直接去拿奥斯卡奖项就可以了。

众大臣听的入了迷，而柳曲岩也淡声催促。

“那联盟让你们动手，可许了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