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是何苦？”

注意到三鬼身上的变化，苏航不由轻叹一声，不过他可不会任着三者去耍小脾气：

“一心执着于报仇，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家人现在又如何了？”

家人？！

三鬼俱是一颤，她们当初之所以离开内陆，远走香江，也许不乏对大城市的向往和好奇，但赚钱，供养父母家人，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三鬼一时皆沉默了下来，不久之后，齐齐将希冀的目光放到了苏航身上。

苏航道：

“看来，你们都还有未了的牵挂。

替你们完成这些心愿，亦是我和师傅的职责之一，只是，想要我帮各位姐姐了结牵挂，我等还需约法三章才行。”

约法三章的内容，苏航不必说，众人都已经猜到了。

仇恨和亲情，哪方重要？

三鬼面色阴晴不定，犹豫了许久，苗月才不甘心道：

“苏小师傅，就不能通融一次吗？”

苏航并没有回到，而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来苗姐姐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苗月莫名有些不爽苏航的笑容，伸手将他的小脸蛋往两边一拉，苏航也没有躲闪，任凭她将自己拉成了一幅鬼脸。

“你这小鬼抓住了姐姐的命脉，姐姐能不认命吗？人小鬼大的家伙！”

“锋洗吧，岁数不腻然姐姐拟吭声撕了死烧碱，当出轨死烧碱滴石猴，喵姐姐腻椰壳咦在……”

听到苏航这含糊不清的话语，苗月的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松开手道：

“好了，小鬼，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姐姐听着呢。”

“有求于人的时候就叫苏小师傅，没有需要了就叫小鬼，女人真是善变，古人诚不欺我。”

苏航揉了揉有点发疼的两颊，变成鬼物之后，苗月的力气可不少。

“放心吧，虽说不能让苗姐姐你亲手杀了石少坚，但处决石少坚的时候，姐姐也可以在旁边观看，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苗月闻言，也微微点头。

亲眼看着仇人受死，虽然比不上亲手报仇来得畅快，却并非不可接受。

得到了苗月的回答后，苏航目光一转，又看向了李依和蒋丽。

两人犹豫了一下，也做出了和苗月相同的选择。

“如此，我们便约法三章。”

和苏航击掌过后，三鬼也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重新恢复了几分生气，让苏航觉得相当欣慰。

“对了。”

苏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提醒道：

“明天我和师傅会联系船只，出海打捞你们的遗体，到时候，还需要三位姐姐出手。

如果有遗体作为证据，那就是铁证如山，容不得石坚父子抵赖。”

这种事情，三鬼自然不会拒绝。

……

“爹，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

看着不住喘气的石少坚，石坚眉头微皱，不满道：

“都说过你多少次了，每临大事要有静气，如此慌慌张张，如何能成气候？难怪会被一个八岁幼童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石少坚面色一苦，自从被苏航吊起来狠狠锤了一顿后，他老爹就各种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