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片焦黄枯萎,并且散发着恶臭气味的庄稼。
曹粮官不可置信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去摸地里的庄稼。
结果,下一秒,手中麦苗“咔嚓咔嚓”几声脆响,直接碎成了渣渣。
“啊!乔安!你害我!”
曹粮官再也受不住这个打击,两眼一翻,晕在了庄稼地里,直接倒进了黑黢黢的烂泥里。
那些手下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忍着恶臭味道,跳到地里救曹粮官。
结果地里昨天倒了太多烂泥,脚下直打滑,几人“扑扑通通”摔成了一团。
乔安骑着马,刚到庄稼地附近就听到了一阵“哎哟哎哟”的呼喊声,连忙骑着马前往。
结果便看到,曹粮官和他的几个手下正在泥地里打滚,弄得满身满脸臭泥,狼狈不堪。
这是闹哪出啊?
乔安被熏得脸都绿了,她自己沤农家肥的时候,都戴着面罩和手套,还真没见过此等恶心又惨烈的场面。
她连忙取出面罩带上,这面罩是她从空间拿出来改良过的,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端倪,能防风防臭。
“曹粮官好兴致啊,竟然带着手下玩臭泥巴呢?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们有这等爱好!”
曹粮官一听到乔安冷嘲热讽的声音,在泥地里悠悠转醒。
他一见到乔安,气得从泥地里站了起来,指着乔安便开始痛骂。
“乔安,你居心不良,居然让小林故意误导我!害得我庄稼全死了!你这是无视庄稼珍贵,故意毁坏麦子,无视桐城百姓的性命!你你你!你简直是罪大恶极!你真该死啊你!”
曹粮官那是什么脏话难听话张口就来,虽然不比村里泼妇骂的又脏又难听,但是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将乔安说成了一个谋财害命的坏种大恶人。
可惜他虽然气质凌然,但浑身狼狈,脸上臭泥一片,活像一个跳梁小丑,分外可笑。
乔安听见人呼喊,好心来帮忙,没想到被这一通劈头盖脸的大骂,心里也渐渐有了火气。
听了曹粮官的话,她再一看地里全是大粪烂泥,心下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曹粮官这是乱搞农家肥,直接把庄稼烧死了!
本来他地里的麦苗就贪长许多,脆弱不堪,被处理不当的农家肥直接这么嚯嚯,可不就焦黄了。
真是不懂装懂,丢人活该!
乔安冷冷笑出声,她才不惯着这种人呢!直接回怼了过去。
“曹粮官,没有真本事,别揽瓷器活!就烦你们这种不懂瞎指挥的人!你想知道我如何种庄稼,应该来请教我才对!结果呢,道听途说,一知半解,然后就开始瞎搞?你这叫什么啊?画虎不成反类犬?东施效颦出洋相?或者说,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说这乔安的嘴是真毒,你给我扣帽子,我直接各种典故回敬你!看谁的心里先破防!比比谁先哭!
果然,曹粮官被乔安的话气得差点又来个倒仰,抖着手指着乔安,“你你你”了半天,气得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乔安笑得幸灾乐祸,看了看他的一亩庄稼。
“哎,我看啊,你这庄稼是全毁了。对了,之前咱们的赌约,不知道曹大人还记得吗?谁种不出庄稼谁滚蛋,你这庄稼直接坏成这样了,你看什么时候去找城主请辞呢?”
曹粮官一听乔安提到两人赌约,当即头皮发麻,然后心虚了。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