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之间,便喝得有几分醉醺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的感情似乎也越来越热络了。
孟文轩几乎要忘记面前这人,是要算计他的同僚。
而刘仓借着酒劲儿哭诉着这几年的不容易,好似将孟文轩当成了亲兄弟一般,倾吐心声。
城主府的乐姬弹奏着渺渺之音,像是在应和两人的惺惺相惜。
悦耳的琴音缓慢而起,富有慷慨激昂,却在最激动之处戛然而止。
刘仓听得如痴如醉,仿佛回到了自己能作威作福的柳城一般,觉得舒坦极了。
眼见着琴音停止,他面带不满地嘟囔,“停了做甚?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然而,城主府的乐姬和舞者却缓缓退下。
“哎呀,你们这是做甚?竟敢连老爷我的吩咐都不听了。”
刘仓带着酒意和怒意起身,想要走向那群乐姬舞者。
城主孟文轩见状,拉住了刘仓。
“哎呀,刘兄,咱们说几句体己话,留那些外人做甚?”
刘仓的酒意似乎醒了几分,看着满面真诚的孟文轩,笑着说道,“孟老弟还有何事要谈啊?”
这时,孟文轩笑着拿出了一枚印章,缓缓放在了桌案上。
刘仓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原本愉悦轻松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孟文轩的声音缓缓响起。
“前几日,我们抓到了几个作恶的山匪,这山匪好运道,竟然捡走了刘兄你的官印啊。”
刘仓强硬挤出来脸上的笑容。
“对,这是我丢失的官印,没想到竟然被山匪捡去了,定是摔下山崖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
孟文轩笑着将官印递给了刘仓。
“那刘兄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连自己摔到了山匪窝里都不知道,这些山匪还认识刘兄你呢。”
刘仓顿时如临大敌,额头冷汗涔涔,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系,带着几分惊慌问道,“是,是吗?可是我落下去的,明明是一处村落呀,怎么会是山匪窝呢?”
这话半真半假,带着恰到好处的怀疑,仿佛他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不知情者。
孟文轩不做追究,反而问道,“刘兄,若你当日落下去的是山匪窝,这些人表面对你和善,背地里却穷凶极恶,易子而食,你该当如何?”
刘仓一听到人相食,往日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再次浮现心头,他面色开始惨白,身子忍不住打摆。
强忍下心头的反胃不适感,刘仓大义凛然地说道,“自然是要剿匪,在山匪窝里卧薪尝胆,等回到柳城,便带人马将穷凶极恶的山匪杀个干净。”
孟文轩笑了起来,鼓起掌,为刘沧拍手叫好。
“好好好,不愧是比邻而居十几年的刘兄!当真是义薄云天!小弟也正有此念头呢!”
“不知刘兄可愿与小弟一同剿匪,铲除这群恶人呢?”
往日琼林宴上的种种浮上心头,刘仓难得想起了自己的豪言壮志,他狠狠闭了闭眼,到底最后是心中正义占了上风。
“好,我们一同剿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