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也没有再演,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带着恨意。
云姜俯身望向白婉,笑吟吟道,“我害的只是你,你丧心病狂拉自己的娘替自己挡刀,怎还怪上我了。”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最初白婉以为云姜针对她是因为徐清霞给云盛下药那事,她只是被徐清霞牵连,后面她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就拿这一次入狱来说,她很清楚云姜横插一杠并不是真的想替何大力讨回公道,就是想借着刘大人的手折磨她,让她在狱中受尽各种折磨。
云姜怎会这么恨她?
这事她琢磨了很久,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便是云姜知道了她和赵王的事情。
虽有这样的怀疑,她也不会主动提起,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说漏了嘴。
“婉儿,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可别睡太沉,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会做噩梦的。”
说完云姜大步出了房间。
她故意不把话说清楚,知道白婉肯定会往萧翊身上猜,最好按耐不住做点什么,省得她还要去找机会。
白婉恶狠狠盯着云姜的背影,看来她真的知道了赵王的事情,难怪那天在大牢就故意告诉她赵王出事的消息,当时她还没往这上面想,真是见鬼了,她从前和赵王见面都很小心,云姜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不对,赵王去了锦州那么久,之前云姜都没有任何异常,每天照常和她亲亲热热,那个时候的她若知情,不可能还和她感情如此好,她是最近才对她变了态度,定是最近才知晓这事。
难道是秀巧说的?
秀巧当天还有求于她,怎么会自己主动把这种毫不相干的事情说出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婉仔细盘算,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罢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是如何知道的也不重要,等她身子好些,她可要送一份大礼给云姜。
云姜的美貌在京城赫赫有名,京中多的是垂涎她美貌的纨绔子弟,若被毁去清白……
反正赵王也没真的想娶她,只要赵王不退婚,照样可以让她替赵王办事,说不定还会因为赵王不嫌弃她更加死心塌地。
稍微想了一下,她就有了目标,心情也跟着变的愉悦了些。
当天夜里,白婉果真做了噩梦,她梦见徐清霞穿着一身红衣来找她,她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额头上都是汗,里衣也被汗湿了,沾了汗水,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盯着头顶的纱帐,眼神阴冷,秀巧死后,她都没有做过一天噩梦,怎么会忽然梦见徐清霞。
娘,你做人的时候就很没用,就算变成鬼也是个没用的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要走就安心的走,以后我还能祭拜你,不然你可真要成为无人祭扫的孤魂野鬼。
云家人可不会搭理你。
第二天,云姜去大牢看秋容,她因盗取白婉手帕,合谋杀人,判了三年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