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瑶愤然道，“赵王殿下，我祖母是淑妃娘娘的生母，就是皇上见了祖母都对她礼让三分，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们的生死。”

“你们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在这里你们什么都不是，就是那砧板上的肉，本王想怎么剁就怎么剁，谁也救不了你们，再定夺不了，本王只能把你们俩一起送走。”

云姜有胆子敢给他下毒，他要让云姜知道，给他下毒是要付出代价的。

程乐瑶还想说，云老夫人冲她摇摇头，现在和萧翊说那些就是白费唇舌。

她的身子已经这样，也不指望还能离开秀城，语气极其平静，“赵王，你不要为难乐瑶，老身任凭你处置。”

“祖母，不可。”程乐瑶急忙出声制止，“赵王，你要杀就杀我，祖母年事已高，念在她是长辈的份上，求你放过她。”

说着程乐瑶主动跪在地上。

萧翊笑了起来，“真是祖孙情深，本王都差点感动了，既然你们不知道选谁，那不如由本王来选。”

“赵王，做人不可以如此卑劣，乐瑶与你无冤无仇，你放过她。”

即便病重，云老夫人语气依然气势十足，伸手把跪在地上的程乐瑶拉了起来。

萧翊瞬间变了脸色，语气极其阴冷，“本王有你的好孙女卑劣吗？”

“赵王有什么资格怪姜儿，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本就是你辜负她在先。”

程乐瑶忍不住帮云姜说话。

萧翊狠狠的瞪着程乐瑶，目光落到了程乐瑶肚子上，“本王差点忘了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这也是云家的种，你们既然决定不了，那本王就先送这个小的走。”

听到要对她的孩子下手，程乐瑶脸色煞白，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

老夫人马上挡在程乐瑶前面，“有我在，你休想伤孩子。”

“祖母……”

程乐瑶刚刚想说话就被老夫人打断了。

“乐瑶，别说话。”

“你这个老东西可真碍事，本王就先送你上路。”

萧翊说完拔出护卫的长剑，毫不犹豫刺向老夫人的胸口。

程乐瑶惊的瞪大眼睛，“祖母……”

萧翊拔出长剑，鲜血飞溅，有不少血溅到他脸上和身上，他嫌恶抬手擦了擦。

老夫人吐出一大口血，身子也开始摇晃，程乐瑶马上扶住了老夫人。

她扶着老夫人坐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祖母，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程乐瑶泪如雨下，心里面愧疚极了，她刚刚只是晃了一下神就出事了，她是晚辈，再怎么样也不能让祖母替她挡剑。

老夫人抬起手擦去程乐瑶的眼泪，“好孩子，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我本就没有几天可活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好好活下去，你现在是两个人……”

“祖母……”

程乐瑶哽咽说不出话。

“活下去，一定……一定活下去……”

老夫人望着程乐瑶，很快就断了气，她一直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程乐瑶抱着老夫人木木的坐在地上，她的祖母早逝，自从嫁到云家以后，老夫人对她一直照顾有加，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