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我什么呀?”萌萌哒嬉皮笑脸,搓了搓手指,“来点实惠的干货吧?”
“刚才你已从我身上摸走几个花贝钱了。我被你乱摸,是否也该索取损失费呢?”支狩真微微一笑。萌萌哒寥寥数语,令他顿悟水光云影之景,不仅窥得剑法的虚实转变之妙,还悟出剑心不移之理,甚至触摸到了一丝见独的影子。
这等好处,哪里是几个花贝钱可以比的?
“哇,今天天气真好,你真帅……”萌萌哒顾左右而言他。
支狩真轻笑一声,抛出一串花贝钱:“我们启程吧,这条银龙江的上游,应该就是揽月城了吧?”
“嗯嗯,你真是帅得惊天动地,鬼哭神泣!”萌萌哒忙不迭地接住花贝钱,喜笑颜开。
二人沿着曲折的江畔,继续东去。临近上游时,路上人影渐增,个个佩剑负囊,意气奋发,尽是闯荡天下,剑指火莲渊的年青鲤人。
还有一些鲤人脚踏长剑,贴着翻滚的江水迅疾掠过,留下一长串泛着白沫的激浪。支狩真暗中观察,根据鲤人的剑术典籍划分,这些鲤人剑气外放自如,震荡如波,至少是一百曲的剑道修为,已能鲤体化剑。
“那些是蚌人。”萌萌哒指着远处的一行商旅车队,向支狩真介绍道,“蚌人生活在大洋深处,常从海底采捞一些珍稀的矿石、植物或者异宝,拿到陆地上与鲤人交易。”
支狩真放眼望去,蚌人个头瘦小,皮肤苍白湿滑,像是裹了一层薄薄的透明黏液。他们衣衫华丽,非丝非帛,背后生有两扇椭圆形的蚌壳,彩纹丛生,闪烁着鲜艳的光泽。
车队拉货的也并非寻常马匹,而是一种深蓝色的巨型海马。头生肉冠,颈长如蛇,四腿短而粗壮,脖子不时地向两旁探去,白森森的锯齿扯起一片片草皮,囫囵咀嚼着。
“蚌人的商队就不怕鲤祸劫财么?”支狩真目光一闪,打量着满载车队的货物。
“蚌人的壳硬得吓死人。遇到危险,他们把蚌壳一合,躲在里面,你很难戳破啦。你瞧见蚌壳上的花纹了吗?会喷出让人昏迷的彩光呢!那些海马也不好惹,发起脾气来凶得很。”萌萌哒嘻嘻一笑,“你不会真的想动手抢吧?要不我替你望风,大家五五开?”
支狩真微微摇头,以他体内经络的新生速度,大致要数月后,方能重新结成剑胎。在此之前,还是安分守己,摸透天河界的境况为好。
再往前行,人流愈多,水鸟的鸣叫声此起彼落。江水上游出现了百来个广阔湖泊,星罗棋布,水色碧绿,宛如一颗颗明亮的珍珠镶嵌在黄昏的原野上。
群湖环抱中,一座古色古香的城池巍然伫立。支狩真目光落到城门口的一刹那,八翅金蝉陡然翅翼竖起,发出一声急促的警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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