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滴血宗而言,这还是个传承了好几代的物件。”
我皱眉打量着白芸天:“你把这当做很有意思的事儿?”
“当然了。”白芸天在帐篷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医药箱:“一百多年,尸身皮肤失去水分成为干尸,但是内脏不光完好,甚至还有可能保持着活性,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理解不了,但是给出了自己的推测:“古代的防腐技术,不是也很发达吗?保存尸体不腐的例子,也时有发生。”
白芸天急声反驳了我:“不一样!尸体表面没有任何药物或防腐物质成分。而且表层的泥壳质地粗糙,连血液都可以渗透进去,也不存在密封保存的可能性。”
我看着他拿出来一整套手术刀、手术钳等医疗器材,甚至还有个小型的切割锯,让我真真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虽然我听不懂他刚才那些理论,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剖开看看啊。”白芸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往后退了一步:“那你让我来做什么?给你打下手?”
白芸天已经戴上了橡胶手套,抄起手术刀:“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我可是专门来和你分享的,不然我早就下手了。”
“不用了谢谢。”我赶紧拒绝:“你想怎么剖怎么剖,跟我没关系,我不需要分享。”
仓皇逃出帐篷之后,我心里将白芸天和‘变态’两个字的距离又拉进了几分。
我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和真挚,但我真无法接受,解剖尸体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分享和观摩的。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赶紧去看了我稍微还有点兴趣的纸人。
当我回到杨家村村口处,找到白仲的同时,也看到了在村子附近飞舞的纸人。
白仲看到我之后,笑呵呵的跟我招手打招呼。
“少东家,您看我这手艺还行吧?”
我能看出这群纸人的用途,无非就是利用风筝和其他的机关,让纸人飞舞在空中或是在地上走动。
说实话,这种场景是有点儿唬人。但是单凭一些个纸人,就能让整个杨家村的人都出不来,我心里依然存疑。
白仲看出了我的心思,做了个‘请’的手势:“少东家,您可以亲自去试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压制住了好奇心。
光是看到白仲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就不想尝试了。
白仲便主动解释道:“这个局中,纸人并不重要。关键是摆放纸人的位置,以及它们的移动轨迹,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重新观察了一番,发现确实如同他所说。纸人的移动轨迹确实是有规律的,但是很可惜,我看不太懂。
“其实只是简单的奇门遁甲而已。”
白仲继续解释道:“只要利用纸人,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困住一个村子的人。”
说到这里,白仲有些唏嘘:“教我扎纸人的师父是纸扎黄,一个姓黄的前辈。他当年可是凭借这一手,几乎逼疯了所有研究奇门遁甲的术士。”
“唯一一个能够只靠一人就破了他纸傀阵的,只有您的祖父刘玖隆。也是因此,纸扎黄至死都没脱离《百傀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