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天第一次要违背我的命令，我干脆对他动了手，趁其不备强行将他勒在了怀里，带着他一起向上攀爬。

才爬了不到十米，白芸天已经快把我一起折腾下去了。

“小白！先别乱动！咱们左前方有个洞！”

白芸天一开始不信，抬头看过之后才被吸引：“难道岩壁后面的空间是相通的，还有别的出口？小丁子不会已经从别的地方出来了吧？”

“不对，就算他出来了，第一时间也应该是下去找咱们俩！”

我快速打断了白芸天：“也可能是白丁觉得咱们已经出去了，是个人都不会傻站着被淹死！”

白芸天此时心绪大乱，我也正好不希望他想的太透彻，否则他又会想要下水找人。

他不再挣扎反抗之后，我们攀爬的速度快了很多，先到了头顶上发的洞口。

但是里面黑漆漆一片，而且是中空的，只有又潮又湿的空气倒灌出来。

白芸天皱眉道：“这是泄水口！肯定不止一个，只要向外排出空气，水位就会开始下降！”

“灵镜一族虽然以镜为图腾，但是在水利方面也下了功夫，利用了虹吸原理，让这里的水位一直保持着不停涨落的趋势！”

我催着他继续往上爬，说一会要是白丁再带人下来，就真的成葫芦娃救爷爷了。

一口气回到地穴上方，白芸天就慌慌张张的找寻了起来。

“小丁子呢？白丁呢？”

他终于回过味儿来，转身就要再下水，我一把将他拉住。

狄红虽然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马上跟过来道：“你跳我也跳！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死我也死！”

白芸天颓然蹲在水坑边缘，抓着头发沉默许久。

我挨着他坐下，白芸天突然道：“老张，你说小丁子会不会跟那个黄毛一样，突然就浮了上来？”

“自从我接手白家之后，白昼白夜还从未有过殉职的。尤其是最新的年轻一代，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我不擅长安慰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白丁在钻进岩壁之前，因为怕蛇而表现出不情愿，这是白芸天最大的心结。

我们在水坑边儿上等了好几个小时，先后又有好几具尸体浮上来，但都不是白丁，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进水口暂时还没找到，但是稻子营的人如何进到岩壁后面，我想通了。”

我故意岔开话题，想帮白芸天暂时抽离对白丁的思绪。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从更靠近上方的排气口进去的。”

“稻子营的人之所以有生有死，是因为他们之中也分通不通水性！”

“会水的人，随着水位踩水上浮，找到排气口后就钻了进去，但又随着水位下降，被困在了岩壁后面。”

“那些个不会游泳的，在水位一开始上涨的时候，就淹死了。黄毛和王宾这种，可能和我们一样，因为擅长攀爬而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