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的人是黑子还是丘灵书本人，并没有太大差异。”

“甚至就连内容都不算关键，丘灵书表现出的谈判意味才是重点！”

我揣测分析道：“他在利用我的好奇心，所以用的是本该只有我父亲和白家秘信才使用的特殊文字。”

“丘灵书在提醒我，他其实对我父亲很了解。”

我扭头看向白芸天：“当然，你可能会以为，他是在对你示威，以此证明白家的情报网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直言问了一句：“小白，你对白家自身对于封存之物不被盗取，到底有多少信心？”

白芸天想了想道：“与其说是对情报网络的信心，不如说是我对白丙的信心！”

“除非白丙背叛，否则白家当得起‘独步天下’这四个字！”

紧接着，白芸天又补充道：“我对白丙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自从先前几次失利，我姑妈已经对白丙起疑，她留在燕京，其实就是想调查白丙。”

我也是百分百相信白芸天，也等于是百分百相信白丙。

于是乎，我产生了一个可能有些离谱的念头。

“如果白家的藏秘之所没有任何外人能翻看，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白家所收藏的，不是孤本呢？”

白芸天眉心一皱：“不是孤本？”

“或许有一些不是孤本，但是你父亲留下的文字被丘灵书掌握，这一点怎么解释？”

我又认认真真思索了一阵，压低声音道：“如果是我父亲给他的呢？”

白芸天面色惊变，带着虚无的吐气声：“老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的父亲！李翰海！他在和白家隐秘交往的时候，又同时和幽冥涧有所联系？”

白芸天连连摇头：“我更愿意相信，是白家收录李翰海密文之前，被幽冥涧秘密复刻了一份。”

“不！”我依然更坚信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觉得，是我父亲送给幽冥涧的。”

“丘灵书对我们的说辞、态度、行为，都没有变过，只是我们从来都不相信他。”

“可如果按他所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这个张家少族长铺路，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清了。”

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担心，但却又忍不住越发坚定：“丘灵书说过，他是看不上我的，但他在取而代之和全力拥护之间，选择了后者，因为丘家的祖训是永远成为张家的影子，是附属品！”

白芸天和我产生了分歧，甚至朝我吼了出来：“老张！你疯了！你真的要变成别人口中的‘张疯子’了！”

“或许我是错的！”我坦言道：“但我想赌一把！”

“毕竟在此之前，我们虽不情愿，但或多或少都在按照丘灵书布好的局在行动。”

“事实证明，我们一次都没输过。”

“每一次和《百傀箓》相对立的人，全都遭遇了惨重的代价，甚至包括幽冥涧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