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再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时手受伤那人机灵了起来,挤出笑脸道:“我们是专门是专程来叫上白丁兄弟一起的。”
“他跟你熟,要是他不跟着去,我们也不敢啊。”
随即包括水牛在内,所有人都是尴尬的笑声。
我跟着笑了起来,然后猛地把脸色一板:“很好笑吗?”
“不是不让你们玩闹,但是闹婚房也要有个度!”
“我个人倒没什么关系,但要是敢伤着吓着我老婆,就算我不动手,水牛也不会由着你们好果子吃!”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令我心中暗爽。
水牛更是连连认错,说是自己只顾玩闹,没考虑周全,险些误伤了自己妹子。
我将这一众人等大肆数落许久,过足了当族长的瘾,才对他们道。
“行了,都回去吧,都给我早点儿休息养好了精神,我明天还要带你们去打仗呢。”
众人无不是疑惑的表情,但我就是不想给他们多加解释,就想让他们彻夜难眠。
“这小丁子又是这样,外头再大的动静都耽误不了他睡觉,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进去看看他。”
在这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迈着步子,悠哉悠哉的走进了白丁居住的小屋。
进门之后,把门一插,听到外头闲散的脚步声,他们已经各自离去了。
再看到白丁真的在鼾声如雷,我才彻底松了口气。
但为了他,让我这好一通提心吊胆,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
可无路我怎么叫他,甚至在他身上踢了几脚,他依然都没有醒来。
不出所料,白丁肯定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这小子心太大,明知我们可能在浑噩中度过了两日时光,居然还敢吃喝别人的东西。
水牛等人今夜之举,显然是只针对白丁,我思索了一阵,觉得他们是想要削剪我的羽翼。
虽然我身边只跟着白丁一人,但我们两个联手陪着,水牛他们也难以奈何。
所以他们便趁着今天婚房花烛,以为我会松懈,想要除掉白丁,到时候我就成了光杆司令。
至于白丁的下落,他们也肯定有的是理由。
无奈叹了口气,我一脚将白丁踹到床沿内侧,自己挨着他躺下。
这厮不让人省心,我更是不兴,怎么说也是‘大喜之日’,居然守着他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熬过了一夜。
翌日天明,白丁还是没有醒转的意思。
我开始好奇,水牛他们用的到底是什么迷药,比我在偃宗用过的那种,药效上要强的多了。
逐渐明亮的日光刺入眼中,我正思索该如何让白丁醒来,这是院落之外传来了水牛和云姑娘的对话。
“你昨晚上是怎么搞的?怎么能把自己迷倒?”
云姑娘一改先前的温柔语调,带着几分阴狠和埋怨:“我每一步都是按照计划来的,肯定是你安排的人笨手笨脚,将两只酒杯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