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个的都要问为什么?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火祭童子悠然长叹:“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为何而来,允许你成为安乐山的一份子,是我喜欢在高处看着你。”
“我如山上仙,你如山下红尘客。”
火祭童子没来由的一笑:“你还有另一种选择,别想着报仇了,留在山上跟我一起追求仙道吧,现下刚好有个适合你的位子。”
屠老二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已经不知死活的朱护法:“要我代替他的位子?”
“怎么?动心了?”火祭童子笑声更大:“入我门庭,得见仙道。与之相比,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你还年轻,再生一个也来得及。”
火祭童子的话虽然听起来还算有逻辑,但他的思维跳跃让我难以理解。
屠老二没再言语,转而走向了火架子。
火祭童子摆了摆手,让他的一众信徒让出通路。
屠老二猛跑几步,纵身而起,一脚踢翻了火架。
但这副火架子本身高度有两米往上,他这一脚虽然将其踢翻,但是漫天的火星也弥散而起簌簌而落。
我在暗中观察,心道屠老二还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虽然朱护法对他已经没太多价值,但还是将他救了下来。
扛着朱护法从火堆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弥漫着火星。
屠老二灭火的方式很特殊,手中刻刀接连舞动,将身上着火的衣料全都削成了碎步片,任由其随风飘走。
朱护法身上烧灼痕迹更重,但他外衣之内还有一层银色铁甲,皮肉倒是没怎么受伤,看样子只是在高温之下晕了骨气。
屠老二比我想象中更有力气,一把将朱护法从地上拉了起来,却又用刀尖抵住了他的脖颈。
稍微刺入几分,鲜血横流,朱护法悠悠醒来。
“告诉我,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女儿到底是死是活?”
朱护法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只顾将脑袋歪倒一旁,尽力躲避刻刀。
“你是谁?你女儿又是谁?”
屠老二深吸了一口气,怒声道:“我是屠老二!我女儿是屠艳丽!”
“三年前,她和一群同学上了山,再没有回家!”
朱护法皱了皱眉:“山上倒是经常来些旅游的客人,但我们不对外开放,全都给打发下山了。”
屠老二手中又加了把力道,但朱护法依旧是同一套说辞。
我渐渐心有所思,朱护法刚才差点儿丧命,正如濒死的老杨一样,没必要再为火祭童子遮掩。
“他真的毫不知情?”
我想起了火祭童子对朱护法的评价,将他说成是最笨的猪。
“这个神经病,比严自在病得更厉害!”
我默默对比二人,严自在明面上举止疯癫,但他对于‘剧本’的把控还是不如火祭童子高深。
严自在为了把剧本圆回来,将老杨炸死。但是火祭童子手下的‘演员’更多,甚至还有朱护法这种,身在‘戏中’,却还全然不知。
“在那边!大白二白!!”
正思忱之际,柳安安突然四肢着地,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阁楼方向奔袭而且。
我只觉得眼皮子底下一花,她就已经出现在了安乐山众人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