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火葬场中整整一夜,都没有见过俞静和左行健等人。
我和白子对视一眼,心想我们当时的推测可能有误。
当天晚上,俞静和左行健是否在火葬场中,又成了未知数。
眼见王元贺欲言又止,但我已经对他没了兴趣。
这家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牺牲品,虽然我想不通刘墨残害火祭一脉的原因,但很显然,如果我是刘墨的话,也不会对一个炮灰透露太多的信息。
一是因为,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多费口舌。
更重要的是,如果王元贺知道的太多,便有可能会起疑心,今天这场宴席也就没那么容易促成了。
到了此刻,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之所以选择让王元贺取代王元庆,就是因为王元贺只有野心,但是完全没有城府。
他这种人,很容易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全然不会去考虑其他。
如果换做是王元庆的话,至少会去思考一下,黑白无常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又想要去利用他做什么。
无奈叹了口气后,我不想再对王元贺多做解释,转而和赵恪攀谈起来。
“老赵,你暗中调查了王元庆十多年,他的死,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个意外。”
赵恪还未开口答话,王元贺就急声插话道:“老赵,你在调查我堂哥?”
“他有什么好调查的?”
被我挑明之后,赵恪似乎也懒得再去隐藏自己了,冷声笑道:“在车家的人接连出事之后,王元庆就离开了矿场,难道他不值得调查吗?”
王元贺皱眉啧舌道:“这事儿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怎么还盯着不放?”
“难道,还是因为车建祥?”
听到这里,我赶忙插话询问:“车建祥是谁?”
赵恪悠悠叹了口气,怅然道:“我跟你说过,我曾经也有过真正要好的朋友,但是他死了!”
毫无疑问,他那位去世的朋友,就是车建祥。
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了解,但仅仅只是他的姓氏,就足够引起我的关注。
“‘车’这个姓,并不常见吧?据我所知,龙阳镇上,只有车阳阳一家是这个姓氏。”
赵恪点了点头,怅然道:“车建斌就是阳阳的父亲,也是真正能够撑起他们这一支火祭一脉的两个人之一。”
他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我忍不住惊呼:“车建祥也是火祭一脉的传人?”
赵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轻笑道:“车家是火祭一脉的嫡系,不然的话,凭什么矿场会在车家的掌控之中?”
这才是今晚最让我震惊的事!
“车家是火祭一脉嫡系?那么车阳阳他……”
赵恪面色复杂,摇了摇头道:“除了被摩涂带走的那一支,现在还留在龙阳镇的这一支火祭,基本上算是彻底断绝了。”
听闻此言,王元贺立马有些恼火,即刻争辩起来。
“老赵,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