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等你回来!”
我留给她一个微笑之后,抬脚踏过门槛。
天空中落着冰锥,我和白子没那么头铁,不敢冒雨前行,便躲在已经如同犬牙般的屋檐缓慢移动。
到了大门口,我和白子三下五除二拆了门板,一前一后抗在头顶上,艰难的抵达了越野车前。
“少东家,这车靠谱吗?”
越野车暴露在外,车顶上已经出现了多处凹陷。
我想了想道:“我不想回去,只能冒险一试。”
说话间,我想要伸手去拉车门,车玻璃上突然映出一张惨白的面容。
“他怎么还在这儿?”
我这才想起,刚才在王喜善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刘文瀚,他居然还被捆在车里。
白子手脚利索的窜进了车里,淡然道:“当时情况紧急,把他给忘了。”
我将门板随手一丢,跟着上了车,对白子问道:“你什么都能学会,有没有学到小白的车技?”
白子怂了怂肩膀,苦笑道:“少爷在国外是玩赛车的,我是真没算到有需要盯着冰坨子开车的一天。”
“那就只能我来了。”发动车辆之后,我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得亏这是辆越野,即便在泥泞之中也能如履平地。
我将车开到最快,白子还能够勉强承受,后座的刘文瀚却开始叫唤不停。
“刘天师,你要是晕车的话,我可以把你放下去。”
白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村子。
暴露田野路径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只要下车,三秒钟内绝对被冰锥扎成刺猬。
刘文瀚瞬间消停了下来,我趁机开口审问:“你和王权是怎么认识的?”
被问询后,刘文瀚立马保持了沉默。
“你最好回答问题,否则就给你丢出去。”
白子做势要去拉开车门,刘文瀚才赶紧开口道:“我和王权也不是很熟,刚认识没几年!”
见白子收回了手,刘文瀚才重重舒了口气,继续讲述起来。
“我说实话,我其实不是什么道士,一个人弄了个道观,也只是赚点儿香油钱混口饭吃。”
“四年前的时候,王权主动找上了我,他一开始的时候,真把我当成什么高人了,天天找我谈心,让我给他指点迷津,被我忽悠了很长时间后,他才识破了我的真假。”
“但他也没难为我,见我在这十里八乡的有点儿名望,就教了我几手玩猫逗狗的把戏,还收了我当徒弟,但他又叮嘱我别赚那么多亏心钱,还教了我一点医术,让我‘开坛做法’的同时,尽量帮这附近的村民治个头疼脑热的小病。”
听到此处,白子皱眉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王权吗?”
我也是同样疑惑,刘文瀚口中的王权,更像个玩闹心重,但却心地良善的少年。
“曾经的王权,或许真是如此。”
我轻声叹气:“谭婉秋一再声称,王权本性不坏,所以王权在下山之前,的确是那副心地善良的形象。”
刘文瀚跟着附和了几句,我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他的反应,沉声质问。
“那么王权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