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禾双目通红,只要一想到没准两人之间还有更多的接触,她就妒忌得发疯。
若是沈诀一直都是一个人,她顶多是遗憾不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沈诀怎么能跟别的女子在一起呢?
大师兄心想糟糕,事情果真严重起来了。
眼下已经不是沈诀一个人的事情了,短时间还好,要是时间长了,沈诀还是神志不清,往小的说,他只会受到各个修仙之人的唾骂,往大的说,沈诀这般有本事,伏栀要是有心利用他做些什么事情,对付他们,那岂不是混乱了?
“刻不容缓,这件事情咱们必须汇报给掌门。”
纪思禾从小就在掌门身边长大的,她跟着掌门的时间比沈诀这个亲生儿子还多,她师尊是个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现在他们连妖女巢穴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么棘手,到时候万一师尊心灰意冷,为了正义连沈诀都不要了,那岂不是让沈诀和那妖女双宿双飞?
纪思禾脸色大变,急急阻止:“师兄万万不可!”
她光顾着沈诀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完全想不到下面该如何去圆,咬唇半天不语,大师兄见她这般模样,还是不忍心的。
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教的,关系却也不错,纪思禾终归是他的师妹,他知道纪思禾对沈诀有好感,纪思禾能想到的,大师兄自然也想到了。
纪思禾思来想去,眼睛一亮,问那个被丢出来的弟子:“你既然不知他们在哪儿,但总归该知道自己被他们丢到哪儿了吧?”
一提到丢,小弟子面红耳赤,觉得在同门前丢了脸,被魔给收拾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哼哧哼哧地将地点说了出来,纪思禾就打算在附近守株待兔。
既然是丢出来,那想必不会大费周章丢到很远的地方,只要不远,总能逮到机会的。
可惜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伏栀要不想给人机会,那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不会给。
当然,她要是想主动提供机会,无论如何,都能让对方轻松找到她给的漏洞。
一开始练功的时候,沈诀还觉得没什么。
时间久了,他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排斥着什么。
夜里甚至还能感受到丹田肋骨都在隐隐作痛。
白天他依旧跟没事人一样到伏栀这边来练功,喂鱼,接着向伏栀索取奖励。
伏栀知道他练得差不多了,后果她更加清楚,今日修炼的时候,沈诀整个人明显不在状态,等练完,沈诀没有向往日一样第一时间过来黏着伏栀。
他体内气息乱得不行,稍微呼吸一下都痛到肺腑。
喉间腥甜,他意识到了什么,不想让伏栀看到,背过身去,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看着这血,有些发愣。
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隐约间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小脑斧在他背过身的时候就偷偷地看他了,见到他吐血了,很是新奇地跟伏栀汇报。
伏栀倒是平静:“我知道。”
她沾了点颜料,在梅花上落了红,那梅花在她笔下栩栩如生,点缀了色彩后,颜色鲜艳欲滴,跟沈诀刚才吐出来的血无二区别。
小脑斧看着就渗人,见伏栀还有这闲情雅致,问她:“沈诀会不会死啊?”
认识伏栀以来,沈诀吐血次数那是逐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