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意已决,简单地跟沈掌门道明后,就要离开。
事到如今,沈诀对于沈掌门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就算能力再强,对于他来说,俨然成了碍眼的家伙。
“为父也不拦你,只是这些年来,你在蜉蝣峰承了恩,身为蜉蝣峰的弟子,却跟魔族厮混在一起,这已经是有违天道,对不起蜉蝣峰的各个师祖们,今日,你要走,便对着各个师祖磕头,之后,你便不再是我蜉蝣峰弟子。”
沈诀是个反面教材,沈掌门不仅要他跪,还要其他弟子看着,当做警醒。
纪思禾看着笔直站在那里的沈诀,心中又有一丝泄愤的快意,又下意识地期望沈诀不要跪。
沈诀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了他自己的规矩,以前的沈诀绝对不会低头,现在,她也希望沈诀不要低头。
至少,至少不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低头。
可,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沈诀掀开衣摆,就这么屈膝跪了下去。
膝盖骨头跟地面碰撞的声音很大,大家心里一紧,不是担心沈诀痛不痛,而是知道,沈诀这一跪,是真的放弃掉了自己的辉煌荣耀。
从此,他于仙门,不是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而是一个令人不齿的污点。
跟沈诀关系不错的弟子都别开了脸。
沈掌门面无表情:“磕头。”
沈诀没动,就在大家以为事情会有转机的时候,沈诀开口了:“弟子磕头后,烦请沈掌门以后不要找魔族的麻烦,一切都是沈诀的过错,往后再有过错,皆由沈诀一人承担。”
纪思禾知晓他的意思了,她死命忍住眼泪,没能忍住脱口而出的话语。
“沈师弟,你当真要为了魔族做到这般地步?”
以沈诀的能力,他大可以不跪,不磕头,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他们以为沈诀是良心过不去,万万没想到,从始至终,他都记挂着那妖女,生怕蜉蝣峰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所以他跪。
他打算将这些事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沈诀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又问了一遍:“沈掌门可答应?”
沈诀的傲骨没有断,哪怕跪在地上,比旁人矮一截,却始终如同挺直的青竹,别人一分都欺他不得,他身后背负着的剑,也早就不是他惯常使用的,而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
种种都是他的退步。
纪思禾知道,这把剑不一般,定是跟那妖女也有牵扯。
到底是一直抱有期望的孩子,沈掌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深吸一口气,甩甩手:“磕。”
这算是变相地答应了。
沈诀那挺直的后背终于弯了下去,在所有人的眼前,额头重重地叩在了地上,也叩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叩了三下,他直起身,说:“弟子沈诀愧对师门栽培,从今往后,沈诀不会再踏进蜉蝣峰半步。”
“既然已经不是蜉蝣峰的弟子了,你就将当初那把剑和玉牌一并留在师祖的灵牌前。”
沈诀照做,才放下这两样东西,转身,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身后一支箭飞来,那箭触碰刺穿沈诀的衣服,触及皮肉后就如同水一般化了。
沈诀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纪思禾见沈诀倒了,冲上前:“沈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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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一直都在排队等着打疫苗,排了几次,眼见要排到了,没疫苗了,好不容易打上疫苗,又头晕了两天,今天总算是好些啦。
这段时间天热,要打疫苗的宝贝儿记得带把伞,带瓶水,以防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