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弱接过沉甸甸的青铜鹰符,双手一拱:“臣告退。”迅大步而去。
这一幕,也让韩谈四人神色微微一变。他们都是大秦帝国的老人,自然清楚兵符与鹰符的区别。
顿弱有了这一支鹰符,就可以调动整个黑冰台为之服务。整个大秦帝国,除了二世皇帝胡亥,无人能够号令。
“陛下,老臣想立即赶回新军大营,训练新军。”尉缭已经在胡亥向顿弱出示鹰符的瞬间,感到了事情的急迫和严重。
他从胡亥的只言片语中,敏锐的感觉到了一点,那便是天下大乱将要开始了。这一刻,他也从胡亥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危险的急迫。
刹那之间,他对这位胡亥的敏锐洞察力与迅疾处置由衷钦佩,匆匆吞下一鼎嫩羊肉,便霍然起身请命。
尉缭清楚,大秦帝国之中,九原防守大军只有十万之众。在北方异族虎视眈眈之际,绝不能轻易调动。
而函谷关与武关的大军,也只有勉强十万之众。而函谷关与武关是关中的门户,将来一旦战争爆,两地当其冲。
自然不能动函谷关与武关驻防的大军,所以,大秦帝国想要介入天下大乱,就必须要有一支五万人,甚至于十万人的新军。
一想到这里,尉缭感觉到衰老的身体上有新的力量爆。一种久违的热血与豪情万丈而起。
见到尉缭霍然请命,胡亥心头一热,对着尉缭深深一拱:“国尉,新军是大秦帝国复土的基础,一切拜托了!”
“陛下!”尉缭眼中泪光闪闪:“老秦人百炼精铁,尉缭必不辱君命!老臣告辞了。”
这一刻,本该有大兵家冷漠的尉缭被感动了。年轻的二世皇帝,拥有扫平天下的决心与野望。
也有统筹兼顾的能力,更有西巡陇西,礼贤下士的宽广心胸。
在这一刻,尉缭仿佛看到了他当年初入秦宫。同样在这里,见到英气勃的始皇帝。
一样的桀骜不驯,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志在天下。
……
“国尉且慢。”胡亥阻拦一声,回头对韩谈吩咐,道:“立即将天问拿来。”又回头道,“国尉,事急从权,朕将天问给你,新军之中,各级官吏若有不服命令者,国尉有先斩之权。”
说完,回身接过韩谈捧来的天问,交给了尉缭。这一刻,胡亥眼中只有坚定不移的信任,他相信尉缭能够在一年之内训练出一支可战之兵。
……
双手接过天问,尉缭眼中涌现一丝感动。他当然知道天问剑的巨大权力,也分明感到了训练新军,重铸大秦帝国的重任像山一样压在了他的肩上。
压下心头情绪,尉缭恭敬地接过青铜生死剑抱在怀中,向胡亥双手一拱,大步走出咸阳宫。
始皇帝配剑,大秦帝国的传承金剑。从某一种意义上,天问剑在大秦帝国的意义远远高于商君镇秦法剑与穆公镇秦剑。
作为跟随始皇帝纵横天下的尉缭,自然清楚胡亥对他的期望。一年之后,新军不成,大秦帝国只有防守之力,决无进攻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