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几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确是公孙康。
“哈哈哈,林霄兄武宴一战惊艳众人,却不知文道亦有所长,康佩服。”
公孙康拱手,眼中尽是亲近之意。
“兴趣使然,登不得大雅之堂,康兄言重了!”
林霄亦拱手为礼,眼中虽含笑却笑不达眼底,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接近都是有目地。
“哟!这不是青莲书院高才,文清公子吗?怎么,高傲如你也会助人!”
与林霄见礼后,公孙康似是才发现尚文清二人,开口便语带调侃。
“哏!康兄也不差,大家彼此彼此,各凭本事就是。”
一甩袖袍,水虹日虽是拱手,语气却不怎么好。
双目微眯,公孙康做惊讶装。
“此话怎讲?康不过受人之托,难道虹兄还有别的目地?”
尚文清一噎,知道落了下风,向林霄拱拱手,脸色不好的离开。
同来的几人发出轻笑,公孙康亦笑意盈盈,撇了尚文清二人离开的方向一眼,微微凑近林霄温声道。
“南都鱼龙混杂,霄兄初来,切莫被有心人利用,须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噢?”
装作惊讶看向尚文清,林霄拱手道。
“请康兄教我。”
上钩了,心中得意一笑,公孙康继续温声道。
“霄兄可知这南都朝局?”
心中轻笑,面上却作迷惑装,林霄摇头。
“不知。”
再向前靠近了一丝,公孙康低声。
“现今朝中诸子夺嫡,势大者却独幽王而已,幽王外贤而内奸,多结党羽串联朝臣,又兼外戚势力强横,朝野内外无不惧之,当今也甚为忌惮。”
“不过无奈,幽王势力太过庞大,单以现今仕林论,四大书院有三为其所控,只余我寒山一脉独撑,但大丈夫岂惧强权,自当忠君用命,幸有瑜王仁德,携诸皇子领上命以争,吾等深敬之,何不投效共诛妖邪?”
说罢看林霄尚有犹豫,公孙康又道。
“这尚文清乃幽王之士,看似拉拢实乃存心不良,岂不闻那幽王向来嫉贤、心狠且毒辣,不容与人,诸皇子与之共事难有不被其压制者,霄兄随十三殿下前来,这段时间想必也曾被其刁难,雷烈、嘉言之流便是例证!”
看林霄点头,公孙康嘴角轻扬,继续低声道。
“是以,水虹日所行之事,必不为结交,而是借汝之手,引十三殿下犯险,到那时鸟尽弓藏,岂不任由他言。”
语毕,林霄做惊恐状,拱手道。
“听君之言如开茅塞,霄与十三殿下只求自保,可如之奈何啊!”
情切的拉着林霄衣袖,公孙康温声劝道。
“莫急,兄既有此意,弟自当待为传达,必让兄如意。”
相师松了口气,林霄再次抬手感谢道。
“那就有劳了!”
“哈哈,举手之劳。”
公孙康笑的快意,却不知林霄眼中并未波澜,看他的神色如同无物。
莲台上的事,除了林霄他们本人,四周尚有许多人也在注意。
武承嗣皱眉道。
“四哥下手不慢,以公孙离之能,难免林霄不被其拉拢,徐师要尽快了!”
“嗯!”
淡点额头,徐荣也在看着公孙康,眼神有些凝重。
玉山上,同样皱眉的还有怜姬,看到尚文清、公孙康等人靠近林霄,她就不自觉的担心起来,这两人可都是别有目地的呀!可别中了他们的计才好。
“怜儿,你喜欢那位公子?”
突兀的,苏墨涵开口,语中虽是在问却内含肯定。
“没有,怜儿怎敢!”
虽然在否认,但怜姬脸颊有些微红。
“唉!”
轻叹一声,苏墨涵悠悠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情爱?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目光看着莲台上的林霄,眼帘中却出现了另外一人的身影,同样的年华、同样的白衣飘飘,不同的是,情已不在、人亦不故。
怜姬沉默,自问内心真的动情了吗?
“呵呵!好一句不过是一场梦,可怜那人相思十年至死不悔,换来的不过是场悲梦,可悲、可叹、可恨。”
“还有,不要拿他的诗教人,你不配。”
焕紫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玉山上,开口语带悲愤,看向苏墨涵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小丑,充满恨意的讽刺。
“师尊……。”
苏墨涵双目凄苦,她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