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曾经以玉箫吹奏此曲试探同为天下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的功力,原着中还曾以此曲考较郭靖与欧阳克,纵然郭靖内功不及黄药师,不过由于其定力强亦无事。
此曲关键考较定力主与内功辅两个因素,即使内功强,若定力弱者,听得此曲,不免心旌摇动,为其所牵,轻者受伤,重则丧命,当然若内功超越吹曲者亦可无事。
所以今日黄药师自告奋勇的演奏此曲,一者是黄药师一生不弱于人,自然想与笑傲江湖曲比个高低。
二者恐怕就是考验一下自己即将准备收下的弟子曲非烟,以及自己虽然不情愿但不得不接受的未来女婿林子杰了。
林子杰初次听到这支曲子时,被黄药师特殊关照了,一瞬间就被曲子给迷惑了心神。
林子杰站在房屋中间好像是突然到了荒野之上,忽听得有人吹箫拍和,林子杰半梦半醒中不理会道路是否通行,只是跟随箫声。
遇着无路可走时,就上树而行,果然越走箫声越是明晰。
这时那箫声忽高忽低,忽前忽后,他听着声音奔向东时,箫声忽焉在西,循声往北时,箫声倏尔在南发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箫戏弄他一般。
而唯一没被影响的黄蓉看着被父亲捉弄,而在原地上蹿下跳的林子杰也是不由捂嘴轻笑,没想到林子杰还有这么一面。
林子杰奔得几转,头也昏了,终于是想明白了,不再理会箫声。
但是此时箫声调子陡变,似浅笑,似低诉,柔媚万端。
林子杰又听得一阵,只感面红耳赤,百脉贲张,当下坐在地上,依照自己从任盈盈处学来的清心普善咒稳定自己的心神。
初时只感心旌摇动,数次想跃起身来手舞足蹈一番,但用了一会功,心神渐渐宁定,到后来意与神会,心中一片空明,不着片尘。
任他箫声再荡,他听来只与海中波涛、树梢风响一般无异,只觉得丹田中活泼泼的,全身舒泰,腹中也不再感到饥饿。
他到了这个境界,已知外邪不侵,这时那洞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婉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
林子杰虽然年纪尚小,自幼勤习武功,按理来说对男女之事应该不甚了了,但是谁让他经过了现代互联网的熏陶,只能说黄药师的这一段寡淡无比,不如岛国的的作品。
所以林子杰听到箫声时感应甚淡,箫中曲调虽比适才更加勾魂引魄,他听了也不以为意。
拜托碧海潮生曲的幻象攻击的林子杰开始自己评鉴这首曲子本身,随着曲子的继续进行,不出意外的林子杰又一次进入到了顿悟状态。
他不由得也掏出了自己的墨玉萧,开始与黄药师单纯的斗萧,林子杰反其道而行之,一首欢快活泼的曲子从他的萧中传了出来。
没有碧海潮生的波澜壮阔,声势浩大,但是却胜在灵巧活泼,润物无声。
黄药师看着进入顿悟的林子杰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是说顿悟就顿悟,果真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