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陆子骞余下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里,南夜稍微推开陆子骞,解开沈霜年胳膊上绑着的白色裙摆内衬,看到血淋淋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选择当医生其实就经常能看到这些伤,只是没想到沈霜年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这么高。
南夜在解开包扎之前觉得也就是一个小伤口,或许是被子弹飞过去的劲风给刮伤了也说不定。
但他解开以后才发现不是这样的,这处伤口几乎都快要变成贯穿伤了。
季宴礼也是刚看到这处上,眸子略微闪了闪,他看到沈霜年后面的动作了,其实她有能力躲开这处伤的,只是因为季宴礼在她身后,所以她主要是想缴械,没那么认真躲子弹。
屋子里众人闻到这股血腥味,脸色都不大好看,本来住在一楼客房的楚洛樱似乎也听到屋外乱七八糟的动静,打开门往外面看了看。
也是凑巧,她刚开门正对着就看到沈霜年的胳膊伤成血淋淋的样子,面色也带着些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楚洛樱站在远处没往前凑,眼底虽然有些担心却并不明显。
沈霜年还没开口说什么,一旁的赵文权就冷笑着说:“她怎么了?她脑子病了。”
沈霜年没答话,赵文权的声音接着响起:“舞会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你推陆子骞做什么?你救他干什么?以你的能力根本就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晶石给伤到。”
他拽了拽领带稍微松了松脖子上的紧束感:“还有劫匪来的时候,你充什么能耐跟着去做人质啊?真以为自己有些武力稍微能打一点儿就无敌了是不是?”
赵文权的声音有些颤抖:“沈霜年,你他妈的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逞强!”
“那些没什么用的垃圾、杂碎和贱种哪里就值得你去冒险了呢?”
沈霜年别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骂的这些词有些针对陆子骞的意思。
陆子骞在旁边脸色格外的难看却没有反驳的意思。
“你们烦不烦,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没必要听你们指手画脚的。”
沈霜年声音微低,因为南夜替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稍微有些痛所以导致声音也稍微有些颤抖。
南夜抿了抿唇,手下的动作更轻了一点儿。
远处的楚洛樱神色有些复杂,看着沈霜年的整个右臂全都是血淋淋的样子,她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全当眼不见心静了。
她是有些担心沈霜年的,可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没好到她能够凑上去嘘寒问暖的地步。
陆子骞听到关门声转头看了一眼,神色稍微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沈霜年身子靠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大半夜的都堵我这里做什么,该回哪儿回哪儿,一点儿小伤没必要放心上。”
赵文权本来就气的不行,沈霜年这么一开口他整个人活像是被点炸了火药一样。
只是他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沈霜年眼皮微抬,有些冷意的眸子就看了过去。
赵文权余下的话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