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就只能叫得动季风,其余人不是非常情况,根本就不露面,她闲得无聊的时候试过,青月木羽他们除了告罪还是告罪,就是不会轻易出来一起玩或者一起吃。
陈景闻言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不知道顾将军如今走到了哪里……”
他惦记陈汉腾的消息。
见他面露悲切忧心,顾廷深思索后开口,“爹在家书中提到,他如今在兴扬一带追剿匪余孽,似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关于汉腾?”陈景连忙问。
顾廷深点头,“不过是从山匪活口最终探听到零星几句,具体情况暂时不得而知。”
他先前没有立即将消息说给陈家人听,就是担心这一次消息不确切,最后结果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能确定的是,陈汉腾还活着。
陈景听后露出安心些的表情,郑而重之起身道了谢。
顾廷深连忙起身回礼。
两人来往的功夫,陈伊伊和江淑霞凑在了一起,神情都不大好。
“从土匪嘴里知道消息,会不会陈汉腾他们已经‘投敌’了?抓到会不会治罪?”陈伊伊一脸忧心。
抓到治罪都是轻的,万一顾叔直接把母子俩当土匪家的小喽啰给“咔嚓”了呢?
那二叔得失望成什么样啊?
江淑霞眉心不展,“若他们当真走了歪路,那便怪不得旁人……”
话是这么说,不过她看向陈景的目光却沉甸甸的。
第二日柳浮生起晚了,干脆就在顾家宅子里给几个孩子上课。
临时上课,像样的桌椅都没有,他就捧着本书,来来回回在几个孩子之间转悠,一边朗诵原文,一边讲解,时不时用书本点点某个学生脑袋,提两个问题。
陈伊伊就是那个倒霉的,第一个被点到脑袋的学生。
她昨夜吃多了,半夜睡不下,缠着顾廷深陪她在后门附近散了好久的步,好不容易躺下了,天边已经泛白了。
于是上课时候她就成了最困的那一个。
全程眼睛都挣不开,站着都阻止不了她不停的小鸡啄米。
“叫你们站着,便是因为你们都在打瞌睡。”柳浮生晃晃手里随便捏着的书册,眼睛看着一问三不知的陈伊伊。
陈伊伊胡乱点着头,努力忍耐着打哈欠的冲动,尽量张开眼睛去偷看顾廷深。
夭寿了,为什么同样睡得那么晚,他却一点都不困的样子?
“瞧谁呢?下课把文章抄十遍。”柳浮生用手指点点陈伊伊额角。
陈枫华闻言回眸,顺着陈伊伊的视线望过去,和顾廷深的目光在在半空中相接。
两人眼神都冷了冷。
抬手摸了摸额头,陈伊伊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噘一下嘴,乖乖点头。
她认罚,谁让她瞌睡打的太明显呢……
“回去睡。”柳浮生忽然说,然后举着书册转身往另一边走,去问陈林华问题。
啊?
陈伊伊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