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书悦安和书秉开车回双水镇。
爷爷奶奶早早在门口等待,他们的车一出现就迎上去。
首先是来自小铃铛的热情扑跳,书悦安被它扑得不稳后退几步才站住。
摸摸抱在自己的腰间的狗狗,吐着粉色的舌头,欢快不停摇晃尾巴,脑袋蹭她的身体,一双大眼睛满是开心。
“小铃铛想我了,下来好不好?”小铃铛听话放开书悦安,跑向书秉,书秉逗小铃铛玩不让它扑到自己身上。
看向爷爷奶奶,轻轻抱住奶奶身体,问好:“爷爷奶奶,我很想你们。”
“乖乖,我和爷爷也想你们,快进屋,累了吧。”奶奶慈爱抚着孙女后背,语气掩饰不住开心。
“东西等会儿拿,进屋休息。”爷爷拉住书秉手腕往家里走。
“爷爷,我们不累。给你们准备了礼物,确定不想看看,我姐精心挑选不期待吗?”书秉站在原地没动,扶住爷爷的手臂调皮说。
“老头子,你和小饼子搬东西,我带乖乖进屋休息。”奶奶舍不得孙女站在炙热阳光下,看看脸都晒红。心疼摸摸孙女脸,书悦安配合稍稍弯下腰靠在奶奶肩膀,撒娇:“奶奶,我想喝你煮的绿豆汤,冰冰凉凉特解暑。”
奶奶边走边说,“知道你爱喝,奶奶早上都煮上,放冰箱冰了一些时候,应该冰凉凉,奶奶给你拿。”
“奶奶真好,好爱您!”书悦安回头看一眼书秉,不是她不帮忙,奶奶缠着自己脱不开身,东西就就辛苦小饼子。
书秉看懂他姐眼神,回以一笑。
“多大了还撒娇。”奶奶笑容宠溺,手一直握住孙女不放,“热到了吧,家里开了空调特别凉快。”
奶奶和爷爷在家舍不得开空调,都吹风扇,他们觉得空调耗电,电费又不便宜,保持着以前艰苦年代的节俭习惯,只有孙子孙女回来老人家才会奢侈一回。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家里的温度都最让人舒服。
“爷爷,外面阳光正盛,又热又闷,你和奶奶她们进屋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书秉哪敢让爷爷帮忙,爷爷空手走路颤颤巍巍他都担心会摔了,哪敢让老人提东西?
“臭小子嫌弃爷爷老了拿不动是不是?当年你爷爷单手扛一二百斤的汉子,哪是你们现在可以比。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力气还在,能有多重瞧不起爷爷是不是?”
爷爷板着满是皱眉的脸教训嫌书秉,书秉被说得无奈哄着老人家:“是,我的爷爷年轻时候一条好汉,老了也是好汉。来吧,这两袋交给大哥。”
爷爷老顽童似的,“这还差不多,爷爷先行一步,小弟后面跟上。”
“您先走,小弟马上跟上。”书秉配合爷爷。
“小铃铛,作为家里唯二的年轻人,这些交给你啦。”小铃铛咬住提的部分,哒哒跟上爷爷。
剩下部分书秉分几次搬进屋,搬完出了汗,脸被太阳一晒得通红。
“喝一碗,奶奶手艺一如既往好。”书悦安端给书秉一碗绿豆汤,书秉接过仰头几下喝完,夸赞道:“我就没有喝过比奶奶煮得更好的绿豆汤,奶奶辛苦。”
奶奶用毛巾擦拭书秉脸上汗珠,满脸笑容,“你们喜欢喝明天奶奶还做。”人老了就喜欢看看孙子孙女,希望他们平安快乐。
“好啊,那我做饭。奶奶我和你说,我的厨艺进步啦,晚上露一手给奶奶看看。”
“小饼子最棒,做的饭比你爸爸好吃。老头子,晚上有口福哦。”
“我可要瞧瞧臭小子是不是真的长进,不是在夸海口。”
“爷爷,小饼子厨艺大涨,上次被你批评之后回去经常练习,爸爸还夸小饼子呢。”
“乖孙女你帮着你弟弟吧,爷爷还不知道你啊!”爷爷宠爱敲一下孙女额头。
“老头子不准敲我的乖乖,乖乖脑袋瓜子用来学习,可不是让你敲的,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被你敲坏了可不成。”奶奶不满瞪爷爷,爷爷讪讪摸鼻子,嘟嘟囔囔反驳:“就你老婆子多事,乖乖都没意见。”
“老头子你还凶我?”奶奶委屈。
“我哪里凶你,老婆子你别无理取闹。乖乖和书秉在呢,一把年纪丢不丢脸?”爷爷也委屈。
“你还说没有凶我,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一辈子了你现在嫌我丢人,是谁当初死皮赖脸求我嫁。”
“明明是你非我不嫁,哭着闹着求我娶。”爷爷不甘示弱反击。
“明天我就和别的老头子跳广场舞,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非你不嫁,哼!”奶奶气呼呼指着爷爷喊道。
“那我也去找别的老太太。”爷爷依然倔强。
“好啊,老头子!乖乖们回来了你要上天是不是?别以为孙子孙女面前我就不敢揪你耳朵。”
揪耳朵太没面子,不行!
爷爷‘识时务为俊杰’,挤出灿烂的笑容讨好去拉奶奶手,“老婆子,我错了。你承诺过一辈子只和我跳舞不能反悔,不然......不然我就不吃饭,饿死我自己。”
奶奶努力憋笑,“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份上,我就不和其他老头子跳舞。”
老小孩斗嘴,书悦安和书秉被秀了一脸恩爱。爷爷奶奶感情好他们也开心,爸妈相处模式是有遗传的吧。
爸爸和爷爷一样嘴硬不过三秒就要跑去哄媳妇。
爱你,我愿意每一次都弯腰拉你手,看自己倒映在你眼睛里小小影子,我知道弯腰与你对视一瞬间,你眼里都是我。
奶奶不好意思去看孙子孙女,一把年纪在孙辈面前‘吵架’成何体统,该被笑话。
然而书悦安和书秉正在逗小铃铛玩,并未注意他们,奶奶才放心下来,还好没有被孙子孙女看到,老了也要脸。
爷爷在奶奶身后,眼神宠溺盯着奶奶,慈祥笑着,孙女孙子懂事。
“小饼子,给小铃铛带的衣服在哪,拿出来我帮小铃铛换上。”
“等着,我去拿。“
书悦安回头看爷爷奶奶,笑眯眯说:“爷爷奶奶,这些是我挑选的衣服,您二位试试。”
“老头子拿上,我们换上给乖乖看看。”
“乖乖,你和小铃铛玩一会儿,我和你奶奶去房间换衣服。”
“需要我们帮忙叫我们。”书悦安乖巧点头。
书秉拿着几件衣服过来,还有小铃铛的玩具,“小铃铛,新衣服喜欢吗?都是你姐姐挑的。”
“汪汪~”小铃铛叫声清脆,很开心围着书秉转圈圈。
“抬脚,嗯,对。”书秉选出红色的给小铃铛穿上,“后脚,抬一下。”
书悦安蹲在茶几后面,双手托下巴撑在茶几上看一人一狗和谐的场面,眉眼笑盈盈。
“去给你姐姐看看,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