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你能否在她血流尽之前出现在救她?覃医生,你心上人的性命掌握在你手里。”
说话同时指尖从刀侧轻轻滑过,笑得邪肆狂狷,然后刀一点点靠近女孩,覃劬张着嘴想要阻止却没能发出声音,反而得到对方的嘲讽,“覃医生想让我不要?可惜我听不见覃医生的话。”
覃劬青筋凸起,咬着牙极力压制怒火。
对面嬉笑着将刀刃贴上女孩白皙的手腕,漫不经心说:“这么好看的手要是留下一道疤痕,一定更惹人怜惜,越发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覃医生觉得我说的对吗?”
覃劬几乎要捏碎手机,眼神毫不掩饰威胁,着急比划着:“你敢动她分毫,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同归于尽好像也不错。”对面居然看懂他的手语,挑衅道,“覃医生不了解被逼到无路可走的人。覃劬,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暂且不对书悦安动手,如何?”
话是商量语气却是不容拒绝,“你会接受一份世俗不容的感情吗?”
他的问题很奇怪,覃劬皱着眉头,疑惑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被世俗不容?
他没心思深想,盯住屏幕里出现半张侧脸,他做了什么导致安安昏迷?对她身体有副作用……他的思绪全被书悦安占满。
随便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起来,字迹潦草,看得出写字的人很焦虑和烦躁。
对面之人看到覃劬的答案,了然笑起来,果然如他所料。覃劬和书悦安没受过爱情苦如何感同身受?
只有失去挚爱他们才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对不对?
他的答案是:我信世上没有任何人会鄙视一份真诚的感情,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当事人都不认可。感情属于两个人,一人一厢情愿不是感情。
一针见血!
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喜欢,他甚至都不知道。
好想将清冷干净的他拉进淤泥,弄脏他,那样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偏执病态的眼神投向昏迷之人,书悦安你说我该让你们谁失去谁,覃劬没了你,还是你没了覃劬……崩溃绝望一定特别有趣,我在他绝望时出现他会对我不一样吗?
其实我不要求他像爱你那样对我,只要他对你的千分之一给我,我亦心满意足,死而无憾!
“我不满意!”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戏谑而冰冷。
血管脆弱,刀锋一碰立马裂开,鲜红的血溢出来。也许感受到疼痛昏睡的人无意识皱起眉头,手在他禁锢里略微挣扎几下。
鲜血刺激到覃劬,他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捏住手机的手指尖发白,怒气全部涌现脸上,身子微微发抖咬牙切齿无声吐出两个字,“该死!”
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无声却气势迫人,隔着屏幕他竟然心生了惧意。
向来温和淡泊的人还是第一次被逼到“眼神杀人”地步,盛怒冰冷前所未见,怎的他居然有一种成就感啊。
第一次激怒他,他啊既兴奋又压抑,这副模样的覃劬更加有魅力,他更喜欢了。
“覃医生,接下来就看你对她的感情多深,能否及时来救她,十分期待你的表现。”
不等覃劬回复他立马挂断电话,然后目光幽冷盯着昏迷的人,书悦安……
“啪!”
覃劬恼怒将手机砸在地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零件碎片撒了一地。
胸脯起伏,脖颈青筋凸起,不断克制滔天怒火。
混蛋!
覃劬忍不住爆粗口,气到极致他已经无法保持长久以来的教养。
狼狈不堪出现在山顶,废弃的房屋出现在眼前,他不敢耽误径直跑过去,门,推不开。
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书悦安在这里。
“砰砰!”
握拳大力砸门,没多久双拳鲜血淋漓!
覃劬几欲失控,一下一下重重踢,铁屑纷纷扬扬,铁门吱呀作响。
终于踢开了,里面空空如也,毯子上留了一滩干涸血渍,瞬间刺痛他的双眼,脚步不稳走过去,指尖颤抖沾了一些。
烦躁踢了一脚木架子,哐当哐当倒塌一连串东西。
“覃医生别动怒,你的心肝宝贝目前还有呼吸。”
一块木板下传出戏笑,覃劬弯腰找出来, 着急拿在手里。
“我们在外面。”
镜头转向峰峦,青山间白云一朵朵。
“出门左拐,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