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贫僧跟殿下的主从之情,怕是要到此为止了!不过在离开殿下之前,贫僧却还要为殿下做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事?”
朱棣的目光中闪烁出一丝意外之色。
姚广孝则立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然是替殿下把后路铺好!”
说着,只见姚广孝拍了拍衣袖,从蒲团上起身后,便朝府外走去。
“你要去哪?”
“殿下不妨一猜?”
姚广孝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问题丢回给朱棣。
朱棣在思索片刻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和尚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既然本王辜负了你的期待,自然便要找到其他值得效力的人,想必你是要去凤阳找朱铭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燕王也!”
这也许是姚广孝最后一次跟燕王说出这句话了,说话的功夫,姚广孝还上下打量了朱棣一眼。
曾经的朱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谁承想,不过区区数月的时间,便落得如此自暴自弃了。
不过,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姚广孝却还是对朱棣保证。
“贫僧毕竟受了燕王许多恩惠,此番就算转投滇王麾下,也定会劝滇王与殿下和解,就算以后滇王得以登上大位,贫僧也必会让滇王保住殿下的荣华富贵!”
“走都走了,你又何必如此费心!”
听到姚广孝的保证,朱棣不由得有些动容。
姚广孝却知道是为了报答朱棣对自己的赏识之情,在跟朱棣一番简短的告别之后,便辞去了朱棣的珠宝,只是借了匹快马,朝着凤阳的方向赶去。
姚广孝毕竟只是个和尚,平日里少吃荤腥,因此身体自然还是要弱上一些。
这不,等姚广孝一个人好不容易赶到凤阳,时间已经来到一个月之后。
而此时的朱铭,依旧还在凤阳摆出一副花天酒地的状态,甚至在姚广孝来到府上的时候,朱铭居然还在办着纳李银萍为妾的纳妾酒!
婚礼现场,正在府门前招呼宾客的朱铭,很快便注意到姚广孝那油光锃亮的脑门,当时便来冷笑着来到姚广孝跟前。
“呦,这不是道衍法师吗?这好端端的,不在京城里跟着燕王享福,怎么有功夫到凤眼参加本王的纳妾酒了?”
显然,朱铭对于姚广孝之前联合朱棣在诗会上陷害自己的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再加上此前已经认定他来凤阳的消息是被朱棣泄露出去,朱铭自然对姚广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甚至,在见到姚广孝的一瞬间,朱铭还以为姚广孝是朱棣派来凤阳捣乱的!
当然了,以朱铭如今的实力,他倒是不怕跟这位黑衣宰相斗上一斗的,可下一秒,姚广孝的话却把朱铭吓了一跳。
“滇王殿下误会了,贫僧此来并非是替燕王殿下办事,而是来转投滇王殿下的!”